“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纪辞年顿了下来,眼里有几分茫然。
“你刚刚说你炖了排骨?”温棠又接着说了一句。
纪辞年猛地瞪大了眼睛,松开了抱着温棠的手,把温棠扶稳坐好,这才站起身来朝着厨房跑去。
温棠看着手脚慌乱的纪辞年,笑了出声。
——
再次见到白婉言,是在法庭上。
温棠坐在旁听席上,散漫地抱着手臂看着受审的白婉言,眼眸里却是彻底的冷冽。
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头发凌乱,皮肤粗糙,皮肤上布满了皱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憔悴,她正在不断地哽咽着。
整个审判过程中,白婉言都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只低垂着头看着地板。
本来情绪过激杀人只需要判处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却因为她在押解过程中逃跑,加上逃跑后再次伤人,有期徒刑的时间再次延长。
在最后的审判下达的时候,旁边女人的哭声加大,响彻在温棠耳中。
温棠瞥了她一眼。
法警已经带着白婉言退场,旁边的女人却冲了出去,被警察拦在外面。
温棠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听到了女人的哀嚎,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那处。
“你怎么就想不通啊!你跟他小时候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要杀他啊!你让我怎么办啊!”
白婉言站在原地,呆滞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许久未见的母亲。
白婉言曾经只会把钱寄回家中,禁止她来京市找她。
她是白婉言心中的耻辱,她不能给她有地位的家世,也不能给她让她在所有人面前抬起头来的财富。
在白婉言成名后,她把她的父母毫不留情地摒弃,掩耳盗铃一般把那些在她眼中不堪回首的过去埋下。
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却只能在监狱的探视窗口和法庭上见到白婉言。
“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啊!”
女人坐在了地上,大声嚎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