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信这只是巧合,但他的样子,也不像对宝物的热切。他似乎知晓一些内情,但并非全部。连你我都是才知这些陈年旧事,除非他深入茹国皇室,否则又能知晓多少呢?”
靳玉颔首:“不错。他意图不明,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既然一时无从决断,也不必忧虑过甚,我会让人查明他的下落,盯紧他,钥匙有三,其中之二已落入你手,一味避忌也无济于事,你且藏好,此后山庄人多眼杂,小心不要露出痕迹。”
柔安依言收好鱼佩和象佩:“此事,要同姨父说明么。”
“看你。不过,以我所见,不必了。父亲也意在埋藏秘密于过往,更无意于神迹,你多告知一人,便多了不止一分消息泄露的风险,他纵然将来有知,也不会责怪于你。”
靳玉言至此处,话又一转:“令我意外的是,你竟将此事告知于我。你亦知多说于一人,你便多险一分的道理才对。何况,你并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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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安与他目光相接片刻,又垂了眼。
她不意外他早就看了出来,她不信任他。
这不仅是因为她的记忆仍然没有完全恢复,而且还因为她本就是一个难以信任他人的人。
前时如此,今世亦然。
甚至,在这个动辄有生死之虞的世界,她对信任的给予更加悭吝了。
她之所以坦然以告,是因为他尽管还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却已经是这个世界上与她过分亲密的人了,是最有可能发现她的一切秘密的人。因为他的强大和亲密,她无法承受他得知真相后感到背叛和愤怒的风险,所以她不能隐瞒他。
即使直觉在告知她可以信任他,她的信任,也是她理智的不信任下计算出的结果。
当然,她的理智也告诉她,他足够强大所以足够包容,即便察觉了她的不信任,也不会介意。
她又抬起了眼,看住了他,向他歉意地笑。
他叹气:“不必如此,你若不想说,那不说便是。我又如何会在意这些。”
虽然他没有明言,但他知道她知道他的包容,他也知道,她在他知道她利用他的包容后不会掩藏她的利用。
而她直觉般地知道,她的不掩藏,也是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