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描述,杀害洛姑娘的利器非剑,创口也很粗糙,不像黑衣人所为。”
柔安自然更信得过靳玉的判断。
“那你可有头绪?江庄主他们不会看不出来,却顺水推舟认了?”
“江怀望已被吓破胆子。他原还有几分担当和决断,如今只剩下满肚子息事宁人和执迷不悟了。你也不必太勉强自己,你尽心竭力已尽为人知,救下江家内外那么多条命,仁至义尽了。江家当年受托保管冰心壶,便是对方未讨,至今不还,也未尝没有染指秘笈的心思,如今引火烧身,未必不算咎由自取。”
柔安想了想,笑了。
“也是,我若是他,便趁着满门死伤的由头毁了这壶,想来物主也无从责难,他下不了手,还是心存幻想啊。也不怪他,足以称霸武林的秘笈,谁能没点奢念呢。”
靳玉看她一眼。
“我没有,你也没有。”
柔安笑:“那是我们没上当。毕竟这秘笈可没说自己是何秘笈,若是至高的武功,你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么?我是不能。”
“它若如此麻烦,我又有何不能?我以己之力,亦能登临至巅,何必为一个藏头露尾真假不辨的秘笈虚掷光阴。”
“你这么说,我要嫉妒了。寻得自己的道,便是修了半截不坏金身么?我如今尚做不到虚心自持,只能暴殄天物了。是何秘笈都好,若不能让我变强,还让他人变强危及我身,那便由我毁了罢。”
靳玉笑了,赞同她的选择。
柔安转念:“单掌门、许长老,其他人也认同江庄主的说法么?”
“各有心思,不过无可无不可罢了。”
“难怪江庄主心灰意冷。外敌全都来去自如,必有内应,多年至交又含糊其辞,不堪信任。他也只有抓着名声和宝物不放,聊以自慰了。”
她实在吃不下了,求饶地看了他一眼,试探着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