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而不闻,脚步未停,径自回到客院拿上行李牵上马,出府而去。
柔安偷觑靳玉脸色。
靳玉侧首看她:“不必在意。我亦不在意。只要不给我们增添烦扰,随便他们如何说,如何想。”
柔安叹气:“江庄主在江老夫人手下蛰伏多年,一朝得掌一庄,难免忘乎所以。他们也心知肚明,时移事异,尊长之名,曾凌迫他们至深,却不见得再能为其所用凌迫他人,不过心有不甘罢了。”
靳玉沉默片刻:“我少年出谷历练,行至壶州,遇一恶名昭着的采花大盗逃窜壶州劫虏了江家小姐为质,那大盗有些身手,江家进退不得,江淮望不顾江老夫人之命,以继承人之身相替,换回了旁支的小姐,我路过,便顺手解决了大盗,江家称将以救命之恩相报。”
“他们报了?”
“我没让他们报。我非有意施恩,也无所求,不必他们麻烦。”
“哦,那你再至壶州,他们就以麻烦相报了。你若不是他们的恩人,他们恐怕还不能理直气壮下帖给你。若不是我们此行另有所获,那你这前缘后事算起来可亏大了。”
“……你再奚落我,我就当作你迁怒了。”
“我豁达若此,有何可怒?你不要恼羞成怒才好。”
柔安调笑间眼波流转,余光扫到一个红色的身影。
“那是江大小姐?”
确实是她。
江羡萍站在大门旁,身边人群喧嚷,细看是几个丫头哭闹不止,被几个大力婆子推着往门外走。
二人本不欲理会别人家事,但江羡萍先看到了他们,快步走来。”
“你们这是?”
柔安笑着回答:“家中有事,我们需先行告辞了。承蒙府上款待,山长水远,有缘再会。”
靳玉也点点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