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目光带着谴责之意,“为何不说?”
柔安不太在意地道:“已经过去的事,说有何益?”她的视线把花枝上上下下洗涮了好几遍,他还在不赞同地看着她,她无奈伸手,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臂上,顺毛一样摸了两下,“你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我也不可能永远依靠你呀。”
靳玉久久无话。
柔安察觉不对,回头发现他在她面前难得的面无表情。
“我们互相信任,不是吗?我相信你会一直保护我,你相信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卖力地训练我,不是吗?”
他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但放松了神色。
柔安将花枝递给他,转过身,抚上发髻。
“插在这里,好不好看?”
他看了片刻,略移了一点位置,将花枝插在鸦黑的发中。
柔安拿过他的剑,略抽出少许,借着寒光用剑身照了一下,对效果很满意,还剑入鞘,看向他,笑得眷恋而认真。
“我也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靳玉知道比弃猫更敏感的她早已察觉到他的异样,话语同样认真而安定,“我相信你。”
她笑着牵住他往回走。
他眼中忧色渐深。
——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可你不相信我能保护好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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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江怀望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正举着一本书,久久未翻一页,敲门声响起时,他险些失手把书扔到灯火上,定了定神,才出生问:“是谁?”
“江兄,是我。”
“单兄?”江怀望惊讶,快步走过去把门打开,见单掌门一人立于门外,满面凝重,更加惊讶,“你这是?”
“我有要事相告。江兄现在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