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吃药,现在已经好了。”
许禾柠说着拿起筷子吃饭,她想到刚才陈深的反应,平静到让她觉得可怕,这一点都不像他。
往往这样的人,越安静就越是在憋着什么坏。
吃过晚饭,季岫白先去外面等她。
许禾柠看他剑眉紧皱,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她出去时果然见他在抽烟。
一看到她出来,他就把烟掐熄了。
他走在前面,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许禾柠盯着他的背影在看。
人高腿长,肩背宽阔结实,是她能想到的、能找到的最大最好的靠山了。
只可惜,季岫白好像对女人的兴趣不大。
她看眼他的手,想要伸手去牵,但许禾柠吃不准这个男人。
陈深的阴狠毒辣是她能见识到的,可季岫白却像是披着一层佛光的祖宗,高不可攀,甚至阴晴不定,让人丁点捉摸不透。
许禾柠想过要把他拖到床上去,让他和她把不该做的都做了,一旦有了这层勾扯,后面要保她一条小命这种事,他总不好推脱吧?
可许禾柠干过一次,失败了。
果然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油盐不进。
她方才还以为季岫白对霍老师是介意的,这么想想应该不是。
大概是怕她坏了季家的名声吧。
*
出了小淮园,车子绕行过小半座城,这才来到一处滩涂旁。
水位褪去,能看到有个年轻人站在林溪前,背影萧条,肩宽比拉得无比优越。
等车停稳后,陈深转身走过来。
车上下来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保养得很好,大腹便便。
陈深跟他打过招呼,“薛伯。”
“我刚从小淮园回来,你要打听的消息,我给你打听到了。”
陈深眸子里明显蹦出抹兴致,“您说。”
姓薛的跟季家老爷子平日里也经常走动,知道他身体不好,去看望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
今天,他就聊起了许禾柠的事。
说这季家当家的不声不响就结了婚,连酒席都还没办,哪家的姑娘啊?
季老爷子自然是不会隐瞒的,毕竟找那丫头找了十年,他恨不得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