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柠没有方寸大乱,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否认,他最清楚她这人了,越是害怕就越是沉得住气,不喊不叫,实际上心都死了一大半吧。
陈深只想给季岫白添堵,但不愿意许禾柠被人指指点点,他都想把那些人的手指给掰断了。
季岫白抬手握住许禾柠的肩膀,只做了个轻将她往怀里带的动作。
“连淮,请冯小姐出去。”
“是。”
季岫白这是半句废话都懒得说了,要把人直接丢出去。
冯老忙打圆场,“婷婷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年纪小……”
季岫白浑身凝聚着一股冷冽的寒气,“年纪小,却不能当做她失心疯的理由,冯老宠着惯着,没听过一句话么?惯子如杀子。”
冯老的脸上真是挂不住了。
这时陈深走过来几步,鬓角到下颚都绷得很紧,他来到冯婷婷的身旁。
“你冲别人发什么癫?我戴个玉佩跟她有什么关系?”
连他也来说她,冯婷婷满心的委屈。
“但这块玉不是她的吗?明明就长一模一样……”
陈深语气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长一样的东西太多了,你就凭这个诬陷人?”
他扯过冯婷婷的手臂,将她拉出去几步。
冯老的脸色这才缓和些,“确实是被我宠坏了。”
许禾柠有些累,被季岫白揽着,靠在他的身前。
她知道他也是怀疑她的,但在她成为众矢之的时,他毫不犹豫替她挡在了跟前,哪怕季岫白是为了顾全颜面,但至少没让她在此刻孤立无援。
可是一会呢?
玉佩拿不回来,她就算长十张嘴都没用。
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送给老婆的东西,落入另一个男人手中。
还被陈深大摇大摆地挂在了脖子里显摆。
许禾柠有种洗干净脖子等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