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季岫白跟她低声道歉,“是我不好,我该早点找到你,不该让你吃这么多苦,好了没事了。”
周实捂着脸,如今蜷缩在墓碑旁边一动不敢动。
梁琮找他几个月了,这下看到,怎么可能还放过他。
“不要,不要过来……”周实害怕地想逃,但是被梁琮踩住了腿。
许禾柠一张小脸已经糊得跟小花猫一样,她从季岫白的怀里退出去,望眼四周,她看到了蹲在她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陈深?”
陈深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才发现啊?
她眼睛哭得通红,脸上的手指印快被泪水给冲刷干净了,他那么多损话到了嘴边,一个字都没舍得蹦出来。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始终游走在发疯和理智的边缘处。
陈深眼神不再淡漠,强烈的失而复得感都填不满他空落落的心脏,他只知道但凡他和季岫白有点差池,她就得死在这。
叫天天不应,世上再也不会有许禾柠了。
陈深眼帘垂落,紧盯着许禾柠的脸,“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快要疯了。”
她眼泪再度绷不住,陈深看她身上的喜服来气,伸手就要给她扒掉。
他手刚伸到许禾柠的颈口处,就被季岫白推开了,“干什么?!”
“这衣服好看吗?还穿?去他娘的阴婚。”
季岫白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将它披在许禾柠的肩膀上,“来,把它脱了。”
许禾柠没有犹豫,手往喜服的领口处扒。
她里面还穿着自己的短袖和牛仔裤,外面的衣服一点不透气,这么折腾下来又是满头大汗。
吴家的女人看到这一幕,连滚带爬过去,“不能脱,不许脱,你都是我媳妇了,脱了也没用。”
陈深一道阴戾的眼神扫过去,她是不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