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时间和机率推算,应该是轮船那晚怀上的。
因为那天是她的安全期,所以他们在最后一次时没做安全措施。
万万没想到这样子就怀上了。
沈言初叹了口气,满脸愁容,没有丝毫将为人母的喜悦。
如果换作是以前,她还会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母凭子贵,嫁入豪门。
然而最近诸事不顺,不知道是不是遭到反噬,她的气运似乎在快速流逝。
前不久,虞秋池知道她跟周时礼偷偷在一起,气势汹汹地来到了这里,将支票甩在她脸上。
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来侮辱和践踏她的人格。
若不是她认错态度良好,一直保证会跟周时礼断干净。
那几个中年壮硕妇人的巴掌就该扇在她脸上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连说出自己怀孕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很清楚那老虔婆真有可能强迫她去打胎,连带着她的下场也会变得糟糕透顶。
沈言初吐完,回到卧室,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扫了眼她和周时礼的合照,暗自神伤。
上次,周时礼说要狠狠报复苏瑾南,给她出口恶气。
结果苏瑾南屁事没有,周时礼反倒被人打了一顿。
最可笑的是,至今都不知道打他的那群人受谁指使。
自那以后,周时礼的脾气变得越发暴躁,在集团里的工作似乎也很不顺利。
他每次回到他们的别墅时,脸色都难看至极,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沈言初受了委屈,跟他抱怨了几句,只是想要得到几句安慰,没成想反遭冷暴力对待。
周时礼已经一周没来这里了,连她怀孕的消息都不知道,也找不着人。
沈言初又叹了口气,“宝宝,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
“如果你等妈妈成功置换了极贵之命再来,那就能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了。”
实际上,如果她换运成功,极大概率会将周时礼一脚踢开。
然后跟厉乾川重归于好。
即便不是厉乾川,也得找个跟他不相上下的男人,反正不会是周时礼这个妈宝男。
沈言初抚摸着小腹,继续自言自语。
“宝宝,妈妈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该不该留下你。”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犹豫要不要独自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