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勿虑,那刘琦能够设宴平定南郡宗族,不过是仗着隐匿身份,巧言诓骗而已,他能使宴诓杀南郡宗族一次,难道这天下之人都是傻子,还能再中其谋?父亲无需担心……就凭我们这些年在零陵和桂阳招募的三万强卒,任凭那刘琦如何行事,皆是无用之功而已……他奈何父亲不得的。”
张羡长叹口气,道:“话虽如此,然为父还是不放心,不可让此子在长沙待的太久,以免惹出祸患……还需想办法让他早回襄阳才是。”
张怿心中暗道自己的这个父亲还真是生性多疑,区区一个弱冠小子,有甚惧哉?
还至于担心成这样?
但毕竟张羡是自己的父亲,张怿也不好多说他什么。
“敢问父亲,咱们眼下应当如何?”
张羡沉思了片刻,道:“首先,要确保咱们张家在荆南立于不败之地,怿儿可代吾先置于书于荆南经学之门的家公与诸位望族族主,许以厚利,暗中结盟,不可让刘琦小儿钻了空隙。”
张怿又问道:“父亲所言的士族豪士,当以何人为先?”
张羡为他大致列举一些首选:
“零陵刘巴,其父其祖皆为郡守,乃两世两千石之高门,”
“赖恭,赖叔颍国君第七十三代孙,乃是大豪。”
“经门蒋氏,族中子弟亦多不凡,”
“桂阳赵氏,鲍氏,必须要引为臂助。”
“另有长沙吴巨、桓氏、罗侯后人这些,统统都要想办法联络停当,不可错落一个,还有那长沙的郡丞邹珂,汝当暗中派人与之密切接触,静观刘琦举动……剩下的诸族,可顺而排后。”
“诺。”
……
刘磐在郡署处理公务完毕,便去刘琦的居舍寻他,
两人在舍内置酒布食,互诉这半年时间各自的际遇。
对于刘琦在上雒期间的经历,刘磐听了是既羡且佩,
当他听到刘琦陈述到了精彩之处,特别是与孙坚联合活捉胡轸之后,竟不由连连拍手叫好,高呼痛快!
但反观刘琦听了刘磐的经历后,就没有那么开心了。
“三千人?”刘琦惊诧的看着刘磐,惊道:“你在长沙郡所能够执掌的兵卒,只有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