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想到这,便见刘琦再次松开了弓弦,一箭射出,正中在一名丹阳兵的胸前。
“典君壮哉!”刘琦朗声而呼。
……
大寨之外,陶谦正在和几名丹阳系的战将在远处遥望着荆州军大营的战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陶谦脸上的神情变的越来越沉重。
按照陶谦的想法,丹阳精兵和荆州军的南蛮营都是以步军为主,骑兵甚少,即使荆州军有少量的战骑,也绝对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小主,
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步卒之间的较量便是奠定这场战斗胜负的基础。
既然是以步兵决定双方之间的胜败,那在陶谦看来,己方想到打败荆州军其实并不难。
这非是陶谦自大,而且他相信丹阳精兵的实力。
在陶谦心中,他的丹阳精兵是诸郡实打实的第一强卒,无人可与之相抗衡。
但陶谦这么想就错了。
历史上的陶谦也有这个毛病,他自以为丹阳步卒战力极强,冠绝天下,足矣助他所向披靡。
但事实上,他的想法局限了,
能够影响战争的胜败条件是非常多的,不仅仅是士兵的战力问题,还有兵种的相克,战阵的辅助,天气的影响,将军的豪勇,士卒的士气,帅者的智谋等等,都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不仅仅只能单一的去看士兵的战斗力。
最终,陶谦就被曹操的青州兵教做人了。
而在这个时空,今日的陶谦亦是被荆州军好好教育了一次……
面对南蛮营,陶谦本以为今番的夜袭可以一战定输赢,
但事实却是——陶老爷子还是小瞧了南蛮营的军卒,也更小瞧了荆州军的战将。
论及战力和战意,南蛮营目下确实比不过陶谦的丹阳精兵,但差距却不是很大,
且南蛮营在守护营寨之时,尚有刘琦麾下那些身先士卒的勇猛之士为主将,带动他们的士气。
百里浠和相单疆战不动了,有羊栈岑狼接上,羊栈岑狼受伤了,还有沙摩柯凭借其勇武带动中军,沙摩柯打不动了,而后方的典韦又快速接上,镇住了中军辕门。
而辕门两侧的士兵,更是有张任和魏延二个人在指挥。
有他们两位小将在,丹阳兵就是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在两侧的栅栏战中有所建树,反倒是折损了不少的精锐。
反观陶谦一方,虽有丹阳精兵悍勇无匹,但却没有能够或以勇或以谋或以策以阵来带动士气的大将之才。
陶谦的这支丹阳兵在军事领域上并未得其主,实在是极为可惜。
眼看着天色已经开始发亮,可己方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打不动刘琦的大营,反倒是死伤越来越多……
陶谦不由心生退意。
“曹司马。”一直坐在马上,静观远处战事的陶谦突然开口。
陶谦身边,副将曹豹急忙上前,道:“使君,有何事?”
陶谦镇定地言道:“传令三军……退吧。”
“退?”曹豹闻言有些懵了:“府君,我们眼下可是还占优势啊。”
陶谦轻轻一哼,道:“然这优势却已是不明显了,我军本是乘着对方仓促之间夜袭,如今一战不成,反倒是迁延了一夜,再这样打下去,我丹阳精兵要折损多少在这里才能破敌?”
曹豹眉头微皱,拱手谏言道:“使君,我军死伤者确实颇众,但彼军的损失也是不小,以这个势头,若是继续打下去,末将保证定可报捷!”
陶谦闭起了眼睛,挥了挥手,没有再继续跟他说下去。
曹豹乃是他的直系,是替陶谦掌管丹阳军的重要人物,故而陶谦不得不用他,但若是论及政治眼光,此人实在是太过低劣了,入不得陶谦的眼。
你用丹阳兵和南蛮营硬拼,就是拼赢了,又有什么用?
老夫的丹阳精兵乃是立足于徐州的根本,死一个少一个。
刘琦的南蛮营呢?
荆南诸蛮部落的隐匿人口,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一两百万口,甚至可能还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