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荀攸不留痕迹的轻轻冲他挑了挑眉毛。
那医生会意,随即‘噗通’一声跪下,畏畏缩缩的冲着骆俊拜道:“骆相,请恕属下死罪!死罪啊!”
荀攸捋着摸着胡子,静看那个医者表演。
骆俊见状,脸色一白,沉声道:“出了何事?为何这般作态?”
“禀骆相,大王高烧依旧,脉象渐乱,显然是伤情加重,眼下事急,不可不谨慎处之,在下无权私自抉择,特来请骆相定夺此事。”
荀攸满意的暗暗点头。
对于他来说,花钱使计买通一个医者,让他稍稍夸大一些陈王的伤情,这种事情委实是太过简单了,当然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做。
骆俊看着下方一众军尉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这些军尉的表情明显都变的焦躁不安了。
“大王伤势加重,可有良方处置?”
那医者忐忑言道:“若是精心调养,监察得当,按时服药、敷药,也当能好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王眼下的状况,万万不可行军远行,一旦远行,路受颠簸,恐性命不得保全。”
骆俊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变白了。
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他真的很着急回雒阳。
回了雒阳,他就可以慢慢的收拾整理这数万军队,将他们逐渐吸纳。
但一日在外,这事便一日充满着变数。
却见骆俊重重的一拍桌案,怒道:“混账!安敢在此扰乱军心,你言大王不能行军远行,分明是有意阻碍三军返回雒阳!难道不回雒阳,我等尽守于此地等似乎?”
张盛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冰冷:“骆相何必心急,医者只是说大王不能远行,又没说我军不能返回雒阳,您怒个什么?”
小主,
其他的军尉也是纷纷附和道:“不错,大王不能远行,我等又着急回雒阳作甚?”
“拖死了大王,于我三军将士有何好处?”
“骆相为何发怒?”
骆俊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刘宠受伤,军心思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