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将藤杖向着旁边一扔,无奈地道:“罢了,你我同窗之谊,打这三下便算是尽消仇怨了……往事不必再提,玄德,你起来。”
刘备的身上虽然疼痛,但他终于获得了公孙瓒的谅解,心中很是开心。
他站起身,道:“多谢兄长!”
“坐。”公孙瓒让刘备在他桌案的对面坐下,面色比起适才缓和了许多。
他认真地道:“玄德,袁绍想要干什么,我心中清楚的很,其实我也知晓眼下袁绍的势力愈大,已非我和刘虞单一能够与之相抗,但我毕竟与刘虞有前仇,若是就这么跟你们联合,便是对我麾下的三军将士,我也无法交代。”
刘备拱手道:“兄长言之过重了,你与大司马有什么前仇?不过是政见不合,彼此不能同事而已,你离开了右北平,你的家眷大司马不也是派人给你送到青州来了么?大司马乃是心性耿直者,非到等闲不愿与人做仇,他派弟来此,是真心与兄长修好的……至于如何向三军将士解释……”
刘备认真地道:“若我等能够奏请兄为青州牧,这仇怨何以解之?”
“青州牧?!”公孙瓒的脸色有些变了,欣喜之情瞬息间浮现于脸庞。
但他很快又板起脸,道:“如今雒阳朝政,皆有王允一手把持,州牧之职,岂能是轻易予之?纵然是刘虞上表,此事也未必能成。”
刘备认真地道:“此事若是仅靠大司马一人恐难得成,但若是有荆州刘景升和南阳刘伯瑜两人联名,三位宗室共举荐兄为青州牧,朝廷自然便不会轻易置之不理的,毕竟刘伯瑜眼下可是风头正盛。”
公孙瓒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起酒爵,一饮而尽。
这算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
南郑方面,刘琦请伏完将他要进献汉书与两万卷简牍的事上奏朝廷,等待天子的恩旨。
而在这期间,刘琦在蔡琰的引荐下,见了那名照顾刘宠并在长安立下了功绩的貂蝉官。
见到貂蝉官的第一面,这女人给刘琦的第一印象就是……
怎么这么丑呢?感觉好邋遢!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倒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有多脏,但她站离刘琦两米开外,刘琦还是能够嗅到她身上的那股子异味。
不是这种纯臭,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味。
“未央宫貂蝉官任氏,见过刘益州。”那貂蝉官粗粗的施了一礼。
“你着脸,如何脏兮兮的?”刘琦上下打量着这个貂蝉官道。
任氏很自然地道:“妾身天生貌丑,又有异味,故略施黑灰,遮挡些羞容,怕吓到别人。”
刘琦一挑眉:“貌丑?貌丑的女人如何能进得宫室?小女子,你可莫要蒙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