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种有利的条件下,刘琦定下了一个策略。
“最近天师教在广汉和巴郡闹的流言四起,蜀中人心惶惶,刘璝等人在涪陵整治内边尚且力不从心,而我们这段时间一直以整治江州的农务为主,并没有任何出兵的迹象,如此刘璝等人的注意力,眼下未必在我们身上。”
说到这,刘琦伸手点了点自己桌案上的皮图,道:“张松临行时,向我尽陈涪陵以东益州人主要的防卡和仓禀,包括暗寨共计二十一处……我想让你们三人,带领本部兵马,乘着涪陵的敌人不备,将这些暗寨全部拔除,然后夺仓禀辎重,以充吾军,顺带震慑涪水关的守军,为一举攻克涪地做好准备。”
严颜和张任彼此对望了一眼,皆是若有所思之色。
严颜拱手问道:“君候前番夺取江关和江州,都是用疾军之法,今番又用此谋,是不是有点频繁了?”
严颜的言下之意,是提醒刘琦不要一招鲜吃遍天,很容易让对方识破。
刘琦闻言笑道:“放心吧,正因我用此法甚频,对方也会觉得我不会轻易再用此法,而且我这次并不是抢涪关,而是收了关卡周边的仓禀!只是张松不暴露,这事一时半会是不会出纰漏的。”
顿了顿,刘琦又道:“你们三人,都是益州出身,对益州的地形极为熟悉,这次任务,我不能调动大军,只能派遣少量的兵将……而你们三人,对益州的地形和民风都颇为熟悉,我思来想去,这事让你们来做,最合适不过。”
张任高声回道:“君候放心!末吏等人绝不辜负君候所望,二十日内,君候图上所画的仓禀暗寨,我等必全部攻克,如果不然,张任愿献上这颗人头!”
刘琦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我在江州等你们的好消息。”
……
张任,严颜,吴堀各自领兵三千,按照刘琦的指示,开始向着各个据点发送突然袭击。
六月初四至六月初十,严颜连续打下了益州军的四处暗寨,俘虏益州的镇寨兵卒两千,驱散兵卒三千,夺取军械,拔出了大军通往涪水的暗寨。
六月初四至六月初九,张任则是率领本部兵马强攻涪关以东的六处县仓,这六处县仓都极为隐秘,当中放置着涪水以东诸县五分之一的粮草税收,张任的这一趟突袭,不但是对涪水关周围的益州兵形成了重创,且战果丰厚。
至于吴堀,因为能力的原因,只是给负责张任和严颜打扫战场,或是去攻打一些人数较少或是地势不甚险的敌寨,期间倒也是屡立功勋。
若是换在正常情况下,即使严颜,张任,吴堀三人是蜀中人士,但想要将涪关周围的情况打探的这么清楚,也是殊无可能。
消息传到涪关,正在安抚关内军心的刘璝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脸色一瞬间就变的极度阴沉,他的眼眸中充满了怒火,牙齿咬的‘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