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捋着长髯,丹凤眼睁开,眸中精光爆闪,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他另一只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拳头背上青筋暴露,显示了他此刻无比的愤怒。
相比于关羽那无声的愤怒,张飞的愤怒显然更加表面化。
“兄长不必忧虑,皇帝不重用兄长便不用了,那是他自己昏聩眼拙,咱兄弟又不欠他的,大不了咱们兄弟辞官归隐,不受他的这个闲气!”
刘备擦了擦脸上的泪珠,道:“只是我兄弟自打从军之后,屡次经历生死大战,多年来为了汉室天下拼杀至今,几番临危,连性命都差点搭上了,可事到如今,却要落得个辞官归乡的下场,多年辛苦为谁忙啊?若果真如此,为兄实在是对不起两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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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摇头道:“兄长何必多想,只要是兄长一句话,不论是刀山火海,某与翼德义无反顾,定当紧追兄长,万死不辞。”
张飞哼了哼,道:“就是!别说是离开雒阳,辞了这狗屁六百石的太祝令,兄长纵是外投他地,自立门户,我兄弟二人也无有不从!”
“说得好,说得好,果然是兄弟情深,令人佩服。”
兄弟三人正义愤填膺之时,浑然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悄悄的接近了他们。
转头望去,堂溪成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谈话的大树旁,满面笑意。
张飞见状先是一惊,然后猛然跳起身,拔出腰间佩剑,怒目圆睁,就要奔上去杀堂溪成。
张飞的表情将一脸笑意的堂溪成吓得够呛。
看他那仿若要吃人的样子,根本就不似作伪。
怕是真要杀了自己!
虽然害怕,但堂溪成心中更加认定了刘备确实是被刘琦孤立了。
这张飞的状态,哪里是随意能装出来的?
“莫要动手!自己人!”
堂溪成本来还想说几句场面话,但被张飞的表现吓得够呛,急忙大呼表面立场。
而刘备则是跳了起来,挡在张飞和堂溪成的中间,喝道:“三弟莫要造次!”
张飞见刘备拦着他,也不好违背刘备的意愿,上前一剑剁了堂溪成,他向旁边挪动了几步,封锁了堂溪成离开的去路。
“兄长,咱兄弟适才的悖逆之言全都被此人听去!若不杀他,他跑去皇帝那边告密,咱兄弟岂非白白送死?不可放他活着离开!”
堂溪成闻言大惊,急忙道:“玄德勿急,我若真有害你之心,岂能主动出言惹你兄弟注意?实乃咱们皆为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刘备皱眉看向他。
却见堂溪成伸手冲着树下指了一指,道:“玄德,咱们且坐下慢慢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