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适才想要去揍刘备,但此时此刻,却也不敢轻易动手了。
那倒在地上的侍卫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死死的瞪视着刘备,最终便见他长出口气,道:“刘玄德是么?很好!我一定将今日之事还有你的原话,原原本本的向陛下和丞相禀报!”
说罢,便见他从地上站起身来,又看向张燕:“张将军今日之所为,我也会如实向丞相禀报的!还请将军莫要后悔。”
张燕哼了哼,将头扭开,瞅都不瞅那名侍卫,状态颇为傲娇。
那使者站起身来,向着张燕拱了拱手,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表面上看,他似乎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但细细品来,却发现,他连同伴的尸体都扔在张燕这里不管不顾了。
那使者走后,张燕不由勃然大怒,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刘备的面前,抬手指着张燕,整只手似乎都在颤抖着。
“刘玄德!今日若不杀你,张某渠帅的威严何在?你安敢在我面前,擅杀我的客人!”
刘备面色如常,道:“张将军,此人无礼,屡次出言侮辱你我两方,甚至还以剑抵人,何等的嚣张跋扈?此人不杀,你我两方颜面何存?”
“休要说那些无用之言!你心里巴不得挑拨我和袁绍的关系……刘玄德,伱别以为你挑拨了某和袁绍,我就会亲善于你家!告诉你,张某大不了谁也不搭理,谁的面子也不给……来人,给我烹杀了他!”
张燕的话方落,便见渠帅白绕急忙道:“将军不可,刘玄德适才的举动虽然不妥,但实在是对方欺人太甚了,刘玄德纵然不杀他,我等亦是不会饶过韩阕此人!”
李大目道:“刘玄德为渠帅出头,渠帅若是杀他,恐会堕了我黑山军的名头,还请渠帅三思。”
张燕冷笑道:“难道我不管不顾,任凭他如此嚣张的在我面前杀来拜访我的使者,黑山军的名头就有了?”
“这……”
“诸位渠帅,多谢你们的好意,备今日之举,实在是因看不过邺城使者的跋扈,但终归备还是是失礼在先,触到了张将军的名头,也挑衅了黑山军的威势……实是罪不容诛,备愿以死谢罪,只请张将军不可因备一人,而绝了陛下对将军的情谊,不知将军可能允否?”
张燕眯起了眼睛,道:“我若允之,你待如何?”
刘备朗声道:“还请将军架鼎煮水,备愿以跳入鼎中任凭将军煮烹,以解将军之恨!”
“好!你若果有此胆气,张某便接受你家皇帝的敕封,甘心为其驱驰!”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