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通电话林司遇都没接,项祈光奇怪道,“司遇怎么回事啊?临时走了吗?”
舒华不动声色的说,“可能是吧。”
管东文:“那咱们别管他了,先过去吧,晚点再打电话问问。”
舒华:“走吧,他不会再回来了。”
林司遇带江晴知回到厢房,房里已空无一人,被打扫过,干净得丝毫没有方才热闹的痕迹。
“饿了吧?”他问。
她哼了声,“我晚饭都没有吃,一来就看到好戏上演,林总的待客之道果然不同凡响。”
林司遇失笑,让人送了吃的上来,这才说,“饿了刚才还跑那么快?”
比见到洪水猛兽还要快。
“对了,有没有受伤?”
话毕,他伸手去抬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间,撩起裙子一看,还真是有小块淤青。
眉头一皱,林司遇认真的看着她说,“你平时就冒冒失失,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先不要急,弄清事情原委,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永远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知道吗?”
说完他拿来药膏,抹了点在指腹,揉在那块淤青上,一下又一下,动作轻缓而温柔。
江晴知仅存的一丝怒气,被他的动作弄得消失了。
这样就被哄好,未免太没骨气。
可是看见他这副样子,怎么也气不上来了。
林司遇陪她吃了饭,席间回电话给管东文,说不过去了,吃过饭后,就送江晴知回家。
江晴知问道,“你不是还要去找你朋友吗?”
“朋友哪有你重要,”他拉开车门,“走吧,送小哭包回家。”
“我才不是小哭包。”
林司遇配合道,“嗯,你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江晴知总觉得从穗城回来后,工作轻松了许多,近期粱世滨安排的任务,都不用怎么费劲费神,都是一些企业的年报总结,公司宣传手册,产品图纸,这对她来说游刃有余。
除此之外,也会有一些锻炼的机会,比如去做双语主持。
她大学期间考了主持人证,只是很少发挥作用。
这一切归因于林司遇给粱世滨打了通电话,交代了几句,只是她不知道。
年底,集团里上上下下都很多事,林司遇这段时间大大小小开了不少会议,税务审查,评估调薪福利,现有市场分析,来年计划与部署,忙完一阵,忽然想起跟她见面还是一周前的事了。
拨电话出去,几秒后江晴知就接了,听声音像在刷牙。
“准备休息了?”
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
那边回了个嗯,含糊间问他在干嘛。
“刚到家呢。”他把风衣外套扔到一边,半躺在沙发里,目光落在头上的那盏吊灯上。
江晴知擦干脸上的水,幽幽道,“比你有钱的人不仅比你优秀,还比你卷,让我等无名之辈怎么活啊。”
然后又放软声音说,“早点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话听着他眉头一舒。
刚回来路上,经过商圈时,外面摆了红绿相间的圣诞树,好像没几天就到圣诞节了。
“圣诞节有什么打算吗?”他问。
江晴知想了想,“没有。”
粱世滨母亲是英国人,他姑且算半个洋人,每年的圣诞节都很重视,会给盛翻的每位员工都准备礼物,当天还会放假。
她又翻了下日历,“刚好是星期五诶,加上周末两天有个小长假了。”
他嗯了声,“等着,到时带你见世面去。”
“好。”
上回没见着的世面,这回连本带利补上。
林司遇到她楼下的时候,江晴知还没化好妆,在电话里让他稍等会儿。
两分钟后,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