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了德馨胡同,车子在一个不起眼的四合院门口停下,木门嘎啦一声打开,里面出来个男人,三两步走到林司遇跟前,卑躬道,“林少来了啊。”
一排豪车杂乱无章地停满整条胡同道,院子门口的几个车位停了三辆A牌红旗车,乍一看,几乎是一样的车牌号,只有两位尾数不同。边上停的是辆宾利,显得有些突兀,她刚与他就是从这辆宾利下来的。
江晴知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那次她赶着去机场,他在路边拦下她的也是红旗车,林司遇只有去特定场合开会才开红旗。
四合院里面是个低调的声色场,有人觥筹交错,有人听歌看戏,有人打牌玩球,也有人静坐无语。
夜光融融,树影绰绰,有三两只夜莺立在合欢树上鸣叫,闻见人声立马止住叫声,待人一经过,倏然扬起翅膀纵身跃上夜空,树枝仍摇曳不停,抖落了几朵合欢花,鸟儿早已不知所踪。
林司遇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夜莺停留过的树梢,问道,“你知道它们在叫什么吗?”
她转头望他,眸光清澈,“不知道。”
“求.爱。”
出现于夜间鸣叫的,往往是雄性夜莺,他们会通过叫声来与配偶进行连接。
江晴知想到下午的持久战,脸颊一热。
项祈光和温海伦一推开门,就撞见两人站在廊亭里在耳鬓厮磨,晚风吹起她的白色连衣裙摆,搭在他的西裤上。
项祈光使坏的轻咳了两声。
江晴知犹如惊弓之鸟,蓦地离开他的唇,羞愧地往他身后躲。
林司遇睨他们一眼,抬手擦了擦染上口红的薄唇,笑骂一句,“真碍事。”
项祈光哂笑道,“要不您俩先往后院去?”
后院有休息的厢房。
林司遇直接当着他俩的面问她,“去吗?”
江晴知羞窘得掐了一把他的大腿。
“进去吧。”
他不再逗她,带她进了门。
这屋子里人少,许是林司遇到来前,清了一拨场,自那件事后,他便放了话,把当日在俱乐部出现过的那些人,排除在圈子外。
看见江晴知,管东文也不意外,热络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