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是挪威看极光的最佳时间段。
下午两三点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从车里出来,户外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迅速把人冷得清醒。
江晴知穿了大衣,外面还得再套一件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粽子。
帽子围巾雪地靴,全副武装,就露了一双眼睛出来,亮晶晶的,难掩灵气。
穿太厚有个烦恼是走路不轻盈,她走得像企鹅,一摆一摆的,看起来有点滑稽。
林司遇带她去了他头像的所在地,是在一个群岛。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绿光,如同瀑布倾泄而下,层层叠叠。
他牵着她的手再往前走,极度绚烂的五彩极光盖住了整个天幕,居中的是一擎墨绿光柱,四面八方还有各种颜色的散状极光,与满天星辰相互映衬。
美得像神话。
过了会,五彩极光慢慢散开,天空剩下绿光。
她看着眼前浪漫的极光,再看光下的林司遇,他微微笑着,面容清隽,目光沉静地与她对视。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她问。
“什么?”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奇迹。”
奇迹是她能与爱的人站在世界尽头追逐一场极光。
而相遇,本就是一场奇迹了。
他指着天边,江晴知望过去,似曾相识的画面。
这不是他头像上的那一帧吗。
林司遇让她别动,往后退了几步,调好角度,给她拍了很多照片。
看完极光,两人坐车回市中心,先找了个餐馆吃饭,吃的是当地菜,江晴知没吃惯,几口就吃不下了。
林司遇在Google map上找中餐厅,两公里内有一家,营业到十点,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晚上八点多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走十几分钟才会遇见有路人,周边一片静寂。
去中餐厅吃完再回酒店,快十二点了。
洗浴后,江晴知躺在他的臂弯,两个人一起翻看今天拍的照片。
看着看着,他就开始动手动口的了。
芙蓉帐暖,静夜寂寂。
挪威冬季白天只有几个小时的天亮,昨晚睡得不好,这天睡到下午一两点才起来。
一看窗外,天色又开始昏暗了。
孤独又致郁。
江晴知无法想象,要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一天,该有多么的难受。
于是她问,“你那个时候自己来这儿,会觉得孤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