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遇去了滨市,亲自审验新的供应商,结束时是一周后了。
换作其他公司,出了这样的紧急事件,企业形象大跌,伤筋动骨被换掉不止,往后这类市政资源都会被排除在外,但这是京跃,影响几乎没有。
林老爷子得知后,约几个老友喝喝茶,打声招呼,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通显这边,业内都在传,作风不正,被连根拔起,原本冼同也是要进去的,但他狡猾,推了公司副总出来做替罪羔羊。
林司遇不打算放过他,可老爷子让他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好作罢。
出这档子事前后加起来耽误了有半个月时间,竣工日期势必要延迟。
但这竣工时间是上级定好的,延期是能延,只是这其中需要走动下关系。
这天,林司遇刚下飞机,司机前来奉命接他回七号院。
林宗扬在七号院设了宴,客人是局里的一把手,孟巾。
孟巾见他进门,主动说了句,“司遇回来了啊。”
他微微颔首:“孟叔。”
这场饭宴多数是林宗扬在跟孟巾交谈,林司遇偶尔接上两句。
林宗扬举杯笑道,“这事多谢老弟了。”
“哪里话,”孟巾看了林司遇一眼,意有所指的说,“不必客气,大家将来都是一家人。”
林宗扬给儿子使眼色,让他敬酒。
林司遇捏着酒杯,抬起又放下了,换了茶杯。
“实在不好意思,刚从飞机下来,这会儿还晕乎着,意识稍跑了神。这杯以茶代酒,敬孟叔。”
言下之意,是不承认孟巾说的那句一家人。
司靖出来打圆场,“他啊,这阵子每天眯眼的时间都不足四个钟呢,怕是累坏了,我刚跟他说话都没听清呢。”
对外,司靖是极其维护自家儿子的。
过了会,林司遇又说,“对了,孟叔,听闻您跟进了一桩经济税务案许久,我这手头上正好有些资源,我看过了,应该用得上,回头让人送到贵府。”
这礼尚往来,瞬间两清。
颇有种划清界限的意味。
孟巾敛下眸子,凹陷的双眼不明地看他几眼,说了个好。
饭宴结束,司靖喊住准备回臻苑的儿子。
刚那一出,司靖产生了危机感,林司遇从来没有过这样,明里暗里在跟对方撇开人情上的关联,他分明是不想联这个姻。
客厅沙发,司靖和林宗扬同坐一起,他单独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