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月看着许久不见的师傅，双眼瞬间红肿了起来。他之前哪怕是面对帝夋，也没有丝毫的害怕或者恐惧，即使身体被销毁无数次，他都会凭借着滔天的怒火再一次冲杀上前。

可现如今，在老道面前，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伤、懊悔、自责......各种各样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张开嘴开始嚎啕大哭，先前的那个拼命三郎到现在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哎哟哎哟，傻小子你这是咋了？”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老道当即被吓得手忙脚乱的，手中的烧鸡和美酒顿时感到不香了。他连忙走上前去，用那满是油污的手摸了摸布月的头顶。

老道满是心疼地看着他这小徒弟，心中无比的唏嘘。布月表面看上去是一个英勇无畏的战士，可实际上他不过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命运强行推着他向前，让他独自承担本不属于他的责任，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能不能行。

“死了......师兄他死了！”

布月啜泣着说道，随后声泪俱下。他并不知道当时那个怪物究竟是谁，但是能被帝夋这位无上天帝称之为“主人”的，想必是某一位禁忌的存在，甚至是这个世界的终极。

布月眼睁睁地看着青玄被一道五彩神光照耀，随后整个身体便开始迅速崩坏、消散，最终连带着所有痕迹都消失不见。

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就是命啊。”

老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说道。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布月事情的真相，作为青玄的小师弟，眼睁睁地看着青玄“死”在自己面前，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由此而来的懊悔和罪恶想必会伴随他的一生，若稍有不慎还会滋生出心魔，与修行一途着实不利。

可若是将真相告知于他，必定会将其卷入纷争之中，这对他而言实在太过残忍和苛责。

“前辈，您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