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盯着她说:“万一玖熙只是在你面前,在天枢宫里装的温柔,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和妖帝一样,杀人如麻,罪恶滔天呢?你也会像讨厌妖帝这样讨厌他吗?”
曲清翎轻哼一声,“殿下才不是那样的人。”
“哦~”即墨不怀好意,“你忘了他在斯戈峭壁是怎么杀掉那只养了几百年的龙蛭了吗?”
曲清翎哑了。
“那是……当时是因为……”她结巴了一会儿,回过味儿来,“师父,你离间我和殿下的感情啊?你背着殿下这么蛐蛐他,小心他回来后让祭司大人揍你。”
“切!我还怕他不成?”即墨往宽大的椅子里一躺,“而且到时候他要忙着对付妖帝,才顾不上我嘞!”
“师父,根据你对殿下的了解,你觉得如果殿下和妖帝打起来,谁能赢?”
曲清翎趴在桌上往他那边凑,这个动作导致礼服的宽袍大袖堆积严重,很不舒服,她直接站起来脱掉三层,穿着最里面的两层,终于能够活动自如了。
即墨在她开始扒衣服的时候赶紧把脑袋扭向另外一边,心想这丫头可真不避讳,身体已经初见少女雏形,还这么大大咧咧。玖熙要是知道他偷看,可比背后蛐蛐严重得多。
“我不太确定。”他背对着曲清翎说,“依稀记得师父提过一次,说什么……玖熙的实力和他不相上下,我在玖熙面前可以没大没小,但是得有个底线,真把玖熙惹毛了,会被揍很惨。大概意思是这样。”
这样描述的话,就牵扯出另一个问题了。
“那祭司大人和妖帝打起来,谁会赢?师父你干嘛背对我讲话?”曲清翎一头雾水地绕到他的正面去。
即墨余光见她身上剩下两层把人裹得很严实,没再躲避,难得好声好气地提醒,“你的侍女们把你的话当天,从不敢管你。为师也是疏忽了,忘记平日里给你往来的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忽略了这方面的教育。你记着,不论什么时候,不许随便在外人,尤其是男人面前脱衣服!”
曲清翎被他拿腔拿调的语气说的鸡皮疙瘩快起来,“我知道男女大防的啦~师父和我的关系不一样嘛,所以才不避讳。”
她不是觉得即墨和她是好师徒好兄弟兼好闺蜜,所以才比较随意么。
“那也不行,反正你就记住!”
“好啦好啦知道啦。”曲清翎在另外一边的凳子坐着。
灵竹担心他俩说饿了,从马车隔壁间端来点心和新泡的茶,顺便和芳芷把脱下来的礼服小心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