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仁义并没有反驳姜绒的话,在他们家中一直萦绕着对姜妍的愧疚。
这件事,是没有办法推卸的,因为的确是事实。
他开始回想当发生这件事以后,他和妻子的做法。
那些人都绳之以法了,他们对大女儿的‘愧疚感’,一度让他们没有办法专心做自己的事。
他们不敢面对自己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大女儿。
只是听医生说姜妍这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当时她的盆骨接近碎裂。
他们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姜妍的脸被那些人差点毁容,还好医治及时,姜仁义现在连回忆都不敢回忆当时找到她们的场景,这件事成了夫妻俩一辈子的阴影。
在姜妍好些以后,他们给她请了一位顶级的心理医生,做心理辅导。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见成效,医生只是说阴影太大没办法治疗。
后来,他们引以为戒,特地请了一位武术老师教她们一些功夫,用来保护自己。
姜妍学得最好,他敢说她都可以去做武术老师了。
姜仁义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无话可说,他神色复杂的目送着姜绒上楼的身影。
“我也上去看看。”苏美玲跟了上去。
姜绒透过门缝,看清了里面快速收拾着衣物的姜妍,她推开门:“姐姐你干嘛收拾东西,要离家出走!”
“这个家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整天就知道挑我的毛病,教育我是非。”姜妍手下收拾衣服的动作未停,控诉着。
姜绒将醒酒汤放置在床头柜上,一把抓住了姜妍收拾衣物的一只手,柔和的说:“姐,我知道比起教育,你更想听暖人心的话,爸爸没跟你讲过,也没跟我讲过。
其实仔细想想爸爸也很为难,他不大不小也算个人物,四面八方如狼似虎的盯着他,就等着他什么时候倒台替他。
虽然你做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可是到了人家嘴里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人家肯定是使劲的添油加醋去挖苦爸爸。
爸爸妈妈也是人,他们也需要关心,你像个被困住的刺猬一样,让他们都近不了身,他们就算想救你也救不了你,还会被你误伤!”
姜妍有些动容,她麻木的说:“大不了以后,我只去专门的地方睡男人不就好了,他老是不跟我好好讲话,每次都要争执一番。”
姜绒抱住姜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把醒酒汤喝了,我帮你把这些东西都放回原处,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还是照旧。”她松开了手,开始收起衣物。
姜妍端起醒酒汤,一口闷了,面不改色的说:“绒绒,明天我带你去秋林馆玩男人好不好?”
姜绒收拾衣物的动作顿住,她的神色愈发难看,似乎想到了什么,强装镇定的打趣道:“秋林馆、玩男人,我的好姐姐,就算在我们国家睡牛郎不犯法,你也不至于带你妹妹我一起去吧!”
姜妍严肃的注视着姜绒:“我只是想替你治一治,被男人碰一下就浑身发抖想呕吐的病。”
姜绒双眼涣散,用力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压了压颤抖的神经,坦然道:“那是多少年前的病了,早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叶伍呢?”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