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沿着门缓缓滑落,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润的一片,有点嘲讽。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流泪,感动吗?还是心动?傅翊寒只是突发慈悲暂时温柔对待了你一下,你就心软了?
看来,你真的是缺爱太久了,别人施舍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你感激流涕,有点可笑。
凌鹿嘴角嘲弄了一下,无语地擦干了眼泪,正想站起来,一阵眩晕,再次晕倒在地上。
当凌鹿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笑了笑,看着镜子里的模样,很不满意,太沉闷了。
她简单洗刷了一番,扎了一个半丸子头,穿着淡紫色的绒毛睡衣,输了自己的生日,对面的门就如愿打开了。
漆黑的一片,阿寒睡了,看着墙上挂钟,无情地显示,现在是凌晨2点,可她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她不想就这么错过。
她蹑手蹑脚,轻轻地打开床头灯,借着微弱的灯光,想去看看他的伤口,她只记得,上次离开,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凌鹿?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怎么,需要老公哄你睡觉吗?”
傅翊寒是被腰部的异物感惊醒的,凌空抓住的手,却发现是凌鹿,一闪而过的疑惑和惊讶,后又一脸无赖地抱住她。
他的亲密反而让她有点意外,她不在的这2周,他似乎和凌鹿相处的还不错。
“阿寒,你的伤口怎么样,让我看看,好不好”
“老婆,你这是什么话,你刚刚给我换的药”
“哦,是吗,我可能是太担心你了吧”
独立人格的后果,就是记忆分离,她自那次谈判诀别后,就再也没有凌鹿的记忆了。
“凌鹿?你不是凌鹿对吗?”
傅翊寒直接把整个卧室的灯都开了,她被一阵强烈的灯光晃了眼,睁开眼时,发现他正疑惑地盯着自己。
“阿寒,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凌鹿,那我还能是谁”
“那你告诉我,你今晚还答应了我什么?”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凌鹿不是真正的凌鹿,凌鹿不会叫他阿寒,而且,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性情转变如此快,快到可以忘记几个小时前的记忆。
她的眼神清澈,没有仇恨也没有淡漠,他甚至在她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反而像,像圣托里尼岛和他举行婚礼的凌鹿。
不会吧,怎么会?他早该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