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孟夏摇着折扇,瞪着白墙,若有所思的低笑:“前有迷情香,后又翻墙足,云归你说,莫不是这七小姐有了心上人,跟人私会?”
冷临江低笑:“若是心上人,还用得着这么些累赘吗?勾勾手指就够了。”
谢孟夏扑哧一笑:“说的也是,不过这么一闹,七小姐跟那郑明信的婚事就算完了吧。”
冷临江轻嗤一声:“他们怕是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知道了郑明信有这么个毛病,又没办法拿出来说,只好自毁清白来推拒婚事了。”
谢孟夏嘿嘿一笑:“这是个好法子。”
其实谢孟夏和冷临江二人猜的极对,袁峥容就打的是这么个主意,起初和郑家议亲的时候,他觉得这一是桩好的不能再好的婚事了,可刚换了八字,王聪却打探来了消息,那倒霉的三公子竟是个断袖。
袁峥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恨得一巴掌拍碎了一张食案。
他老袁家的闺女,就是再不值钱,也不能嫁给个断袖糟蹋了。
他对韩长暮布下这个局,也是打了个一箭双雕的主意,韩长暮酒后乱性,睡了朝廷命官的女儿,自己的名声自然就坏了,而他的闺女名声都坏了,也就能合情合理的退了与郑家三公子的婚事了。
至于他的闺女能不能坏了名声之后,还能不能嫁个好人家,这他压根不用操心,他堂堂三品刺史,有的是人巴着要娶他的闺女,只要他在位一日,就没人敢欺辱他的闺女。
而韩长暮事后能不能对他的闺女担起责任,这他连想都没想过,韩王世子妃的位子,他不惦记,也不敢惦记。
可现在,原本筹谋得当的一箭双雕变成了一边倒的落败,婚事是铁定不成了,可算计也没成啊。
他恨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来,越过众人的肩头,望向王聪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善。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韩长暮看着袁峥容的脸色变了几变,猜到了几分其心里所想,但他脸上不露分毫,淡淡道:“袁大人,咱们也翻墙出去看看吧。”
袁峥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被韩长暮牵着鼻子,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愤恨的嗯了一声,吩咐人扛来了长梯。
一行人沿着梯子爬出去,这条街虽然僻静少人,但是突然这么多人从刺史府里翻墙出来,还是难以避免的引起了一些人的围观。
袁峥容今日丢脸丢大发了,现下又被围观,少不得流传出去些闲言碎语再被人指指点点,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望了王聪一眼。
王聪会意,带着家丁把围观的众人给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