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莞齐冷笑:“原是我想得太简单,未曾想到这等太师亲办的学堂,竟也有这等腌臜之事!”
求人办事,送礼拖情,没想到竟真让陆家人托到了门路,把庆儿送了进来!
芳如面色担忧:“那可如何是好.....”
慕莞齐眉心一凝:“你去把此次入学的学生全都查一查,看看除了庆儿,还有谁也是托关系进来的。待查清之后,我再作定夺。”
听着楼下传来的朗朗读书声,慕莞齐微微阖眼:“先观察着这些学生,若真有可塑之才,也未必不能通融。但是眼下,先别打草惊蛇。”
芳如应了一声,下去了。
庆儿听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什么“之乎者也”,什么“仁义道德”,他听得只想打瞌睡。
偏偏这时候,夫子问了一句:“子或欲答乎?”
睡梦中的他一激灵,然后慌忙举起了手:“夫子!我要回答!”
讲台之上,胡子花白的老先生倒是有些惊诧。
他亲眼瞧见,这孩子一进屋便开始睡觉,他身为人师,本来还有些不满。又瞧得这孩子穿戴不俗,想必是哪家高门子弟,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哪里肯真心向学。
没想到他一提问,这孩子竟是最积极的。
莫不是今日讲的知识,他早在家中便温习过?
这样想着,老夫子的脸色便和颜悦色了几分。
旋即请了庆儿来答。
庆儿站起身来,神色却有着几分迷茫:“夫子,您方才问的是什么?”
教室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夫子是个好夫子,耐着性子说道:“立嫡长乎?立贤能乎?”
庆儿皱了皱眉。
嫡长,还是贤能?
朝廷储位之争激烈,却也影响不到天性单纯的孩子们。因此庆儿略略思考,就自然而然答道:“我觉得嫡长不重要,贤能也不重要。”
“哦?”老夫子微有惊诧,问:“小学生此话何意?”
连芳如都不解,颇有些疑惑的望向身前的慕莞齐:“夫人,庆公子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