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便蹙起了眉:“惜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带来王府,你切莫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
林惜若回过神来,听得吴贵人之言,她心下感激,面上亦是恳切:“惜若多谢姑姑成全。”
“你不必谢我。”吴贵人已然行至榻上坐下,悠悠抿了一口茶。
发现茶香怡人,她又接连喝了几大口,这才再次出声:“舒止自小不在我身边长大,就连他新娶的王妃也不是我满意的。我就这么住进了王府,眼下一时半刻还好,可是往后时日一长,那慕莞齐枕头风一吹,焉知还有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对上林惜若怔愣的神色,她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你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在慕莞齐诞下子嗣前,抓住舒止的心,在王府站稳脚跟。”
“待你成了我的儿媳,往后我们婆媳相互扶持,相互体谅,也算是一桩美事。”
林惜若听得这句“儿媳”,眼中不自觉闪过一抹羞怯。
她柔柔低着头,脑子里却不自觉浮出了心上人的模样。
那双脉脉深情的桃花眼,往人一望,直把人心都看化了。
朗眉星目,温润如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所爱之人,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男儿。
好到她甘愿为他多年不嫁,好到她甘愿为他落发出家,好到她在他母亲提出把自己接来王府同住时,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收拾了包袱,连夜出了道观。
她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想什么,都只是为了能靠近他一些,再靠近他一些。
她无惧,也无悔。
夜里,凌舒止回了府。
听得吴贵人已经安顿下来,他略点了点头,便一如往常般径自去了慕莞齐的寝殿。
却在门口被芳如拦下:“王爷,我们王妃已经睡下了,今日不便见您。”
凌舒止不由得有些疑惑。
以往他回府晚了,便进去寝殿的侧屋睡便是,并不会吵到她。
怎么今日,却是连寝殿都不许他进了?
他略一思忖,问道:“今日吴贵人来王府,是否给了莞齐气受?”
芳如笑得古怪:“贵人运筹帷幄,哪里能给王妃气受。”
眼看着芳如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