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南肆渊语气依旧漠然,但卿野总感觉其中有一丝幸灾乐祸,这合理吗?
南肆渊所到之处,众生朝拜,不过皆是大气不敢出,安静极了。
卿野不禁啧啧称奇,望向南肆渊的目光很是羡慕,无奈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认命的快步跟在他身后。
“哟哟哟,这白白嫩嫩的小子是何许人也!玄离你小子难不成终于开了窍?”
迎面走来一老者,左眼蒙着眼罩似是瞎了,花白头发横生倒竖有如乱草,身穿粗布衣袍,手中拿着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酒壶。
南肆渊皱了皱眉,微微侧了侧头,声音清冷,道:“无关紧要之人。”
祝游故作夸张的咂巴嘴,一摇一晃地走到卿野面前,用那浑浊的右眼打量着卿野,顿了顿,突然笑出声:“真别说!这小子长得莫名还挺熟悉的,倒是顺眼!”
随后身子朝后仰了仰,冲南肆渊挤眉弄眼,道:“我瞧着他同你有些缘分,别一天到晚一副黑脸样子!好生待人家!”
南肆渊听到这话手上青筋暴起,但凡面前换一个人此刻便已经成了一缕青烟了。
而卿野完全没在意二人的对话,自顾自闻着那葫芦中浓烈醇厚的酒香,垂涎欲滴,咽了咽唾沫,实在忍不住了。
“打扰一下,这位老人家,可否冒昧打听打听您这酒的来头啊?我闻着这香气有些像梅子酒,但又仿佛杂着些薄荷的气味,很是特别。”
祝游一听,面上喜色更胜,哈哈大笑,粗声道:“你这小子鼻子倒是灵光识货!”
随即摇了摇大葫芦,一脸自得。
“你方才说得没错,但是并不全然!此随意酒乃老夫独家配方,寻遍天下也找不着!等会老夫让人送些到玄离殿上,就当给你的见面礼吧!”
话罢,便直接大摇大摆的拎着大葫芦,一边走一边往嘴里倒着酒,潇洒极了。
“多谢!”卿野听到有好酒喝了,眉眼堆笑的朝着祝游的背影大喊着道谢。
“祝游嗜酒如命,从不肯将酒分与旁人。”南肆渊幽幽道,挑了挑眉,琉璃眼扫了扫卿野的唇,“你这嘴倒是会胡扯。”
卿野一哆嗦,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毕竟南肆渊这眼神似是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的嘴给封了。
“哈哈,过奖过奖,那要不,我们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