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弦有骨气,但不多。

于是这遭闻言,南亦弦喉咙里僵硬的闷出一声“哦。”

毕竟这好不容易他哥给他扔了个台阶,那他若还犟着不顺着这梯子下的话就真没梯子了,面子与自由,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好歹的。

南肆渊眼神一扫,彦寻便立刻会意,俯首行礼后,熟练的跟赶鸭子一样把还傻愣在这儿偷瞄卿野的南亦弦给带走了。

南肆渊不看卿野,快步走进玄月殿中,衣袂蹁跹。

卿野也未曾多想,提起有些过长的衣摆,便很是自然的急忙跟了上去。

待他方踏入这玄月殿的门槛,便见身后一阵黑雾,那宫门便迅速合上了个彻底。

卿野听着那“砰”的一响,心里不由得一咯噔,看着前头那人孤冷的背影,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昨夜子时为何不来。”南肆渊嗓音清冷,在这玄月殿中犹如神只。

卿野不禁愣了一下,薄唇微张,墨眼扑闪扑闪,显得格外懵懂。

啊这,他可以说,他是没档期了吗……但昨天被那死病娇他也确实是一点儿没记起来这里还有尊大佛……

“是不敢见,还是不想见本座。”南肆渊琉璃目沉沉的凝着卿野,等待着卿野的回答,丝毫不曾注意自己那骨戒因为指尖的用力而在指节处留下的红痕。

一双眸子天生淡漠,令卿野完全不曾多想也就无法生出任何绮思。

卿野咬了咬唇,神色真诚,问道:“你想听我说哪一个?”

南肆渊眉眼更加冷冽,落到卿野身上的目光如同冰刀一样。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