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让温栩念沾一滴酒。
卿野无奈地看着黏黏糊糊缠着自己的温笑笑,一个头两个大,莫名觉着自己就如同温栩念的猫薄荷似的。
他原是想将温栩念扛回苍云宗,可温栩念却是怎么也不依,偏要留在这儿,卿野拿他没法子,加之转念一想,若真是将这醉醺醺的温栩念带回去,也是挺难搞的,如果再运气烂一点撞上那时榕那狗,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这般一考量,卿野也就摆烂了。
所幸此处清寒,然殿宇之中床榻锦被仍是齐全,想来温栩念从前也是没少一个人悄悄回来想家。
念及此,卿野脑子里就自动脑补出温栩念默默抱紧自己哭鼻子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卿野也不知道温栩念有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反正他是好声好气哄了半天,但这人却还是如同长在自己身上的树袋熊一样,死也不松手。
所以,虽然是温栩念,但卿野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终是没忍住,软的不行来硬的,一个力度合适的手刀,直接将温栩念强行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来,再把他好生塞进了被子里,贴心的帮他掖好被角也算是迟来的温柔。
卿野抱着双臂,看着温栩念现在乖巧的睡颜,点了点头,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本想功成身退,但再看了一眼白白糯糯的温笑笑,实在不放心把这人儿单独留在这儿。
算了,还是留在这儿当他好大儿的免费保镖吧!
皎洁月色被粼粼波光筛选,浸润水底的莹白便是越发柔和。
卿野坐在一侧,懒洋洋地支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景与人,突然觉得岁月静好或许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