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清风温柔,气氛正好。
加之对于南肆渊的基本信任,卿野头一次在人前彻底卸下了心防,任由自己沉溺于盏盏杜康。
看着这一杯又一杯随意酒不断豪饮下肚的卿某人,南肆渊蹙了蹙眉,原本想要阻拦,但见卿野似乎一心放纵,犹疑片刻,南肆渊无声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到底也是随他去了。
于是乎,但见一素高高在上、心思莫测的鹤烨尊上,此刻依旧是坐得身姿端正,面无表情的守候在某人身旁,袖袍之下,掌心一转,黑雾涌现,一边悄悄的不断温着酒,一边默默用灵力护佑着卿野的胃。
而卿野却是全然不知,只道是自己酒量长进,以至于纵他今日饮酒如此,自个儿这胃也并不胀痛,更没如从前一般被酒烧得厉害!
卿野吧唧了下嘴,眯缝着眼睛瞟了一眼似乎有些重影的空杯子,三分讥讽七分不屑的邪魅一笑。
呵,就这?他觉得他又行了!
“很行”的某人化身歪嘴战神,眼神迷离的大手一挥,便很是嫌弃的将那精巧的酒杯丢到一边。
就当南肆渊松了口气,以为这人总算是不再折腾自己的胃胡喝的时候,卿野却是出其不意的直接将整个酒壶捧起来抱在了怀里!
南肆渊:......?
只见卿野跟抱着软乎乎的小狗一样,动作十分温柔的拍了拍瓶身光溜的酒壶,身子如同企鹅一般,毫不自知的在空中晃晃悠悠,脸上更是乐呵呵的咧着嘴傻笑,龇着口大白牙,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随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