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会。”
卿野眸光一颤,兀自开口,干脆利落的回答着清河刚才的问题。
褪去平日里浮于表面的情绪之后,一双漆黑墨眼冷冽,如同寒星,令人望之,便觉遥不可及。
“因为我认同你的做法。”
至于仁义与否,如何评判,谁人又能说得清楚分明呢。
“呵……”清河顿了顿,轻笑出声,随后指尖轻轻摩挲着卿野方才攥过拂尘的位置,有些意味深长,低声感慨着,“本尊活了这么久,也算是识人无数了,唯独你小子,本尊好像真的看不透……”
就如同那片没有脉络的万生灵叶一样,是这世间仅有的空白。
卿野的情绪收放自如,此刻再看着那仿佛一边沉思一边喃喃自语的清河,顿了顿,作为一级的反矫情达人,他终究还是没能憋住心里话,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一副冷酷的清汤大老爷的模样。
“够了,打住。”
卿野一秒破坏清河深沉独白的氛围,偏生表面说得还十分真诚,因而让清河愈发的无言以对。
“不然真有点儿装了,没开玩笑。”
清河:……
早知道就给这人下个禁言术了。
他下次一定要给这人下个禁言术!
清河给自己顺了顺气儿,一边默默委屈而心酸地拼着破碎的自己,一边又一万零一次的不服输的在心中为自己找补着那点儿微薄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