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诡,如今可能已经占据了黄婼怜的肉身,并且怨灵之力已然复归大半,不容小觑。”
“而那个招凝,则是想要帮助祟诡凝聚本体、颠覆苍生,从而在天道裂隙中返回到她本身所处的那个时空。”
对于南肆渊这样精炼的总结,卿野神色肯定的朝着南肆渊比了个大拇指、点了点头。
但是,当卿野没听见南肆渊总结他自己的来历时,还是忍不住一边心情忐忑,一边却又如热心市民一样,瞄了一眼南肆渊的表情,提醒道:“还有我噢……”
“我和招凝是从同一个时空来的噢……”
卿野顿了顿。
“我是卿野,但我不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个卿野……”
甚至,我甚至,有可能,连最纯粹的卿野也不是……
因为江岁。
卿野下意识地捻紧了袖口,抿了抿唇,同时,这最后两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但是,卿野也只能任由自己这样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在憋闷的胸腔中碎裂开一股不知名的苦涩。
然而,在卿野刻意躲避开的目光里,南肆渊却依旧神情磊落、眉目专一,甚至再看着面前强装无事的某人时,南肆渊只觉得自己那颗心脏也有些疼。
南肆渊遵循本能、不由分说的将卿野完全拥入怀中。
对于这个拥抱,南肆渊本想要不顾一切的用力,但最终却还是担心弄疼了卿野、从而竭力克制着自己力道的大小。
好闻的玉兰冷香充盈着卿野的鼻尖,南肆渊虽然还未作声,但是这样的一个拥抱却也让卿野感到心安、仿佛就此将他胸中的那抹极致的苦涩也冲淡了不少。
南肆渊安安稳稳地护住怀中人,嗓音清冽,却远胜任何甜言蜜语的拿腔拿调。
“嗯,我知道的。”
“但是。”
“对我而言,你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