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眉目轻轻皱起,看了眼云暮璟,严肃问道,“侧妃娘娘可否告诉微臣,到底哪里不适?”
“腹痛。”云暮璟抿抿唇角地道,“一阵一阵的疼。”
张太医像是终于确定自己把脉的结果似的,瞧着墨寒诏颇有点欲言又止。
“看孤做什么?”墨寒诏不耐烦地道,“孤在问你话!侧妃到底缘何腹痛,你看这么久,莫不是还看不出来?”
张太医看着墨寒诏,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墨寒诏跟前,急忙道,“回殿下的话,侧妃娘娘她是...动了胎气。”
此言一出,云暮璟先是一呆,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那搭在小腹的指尖,轻轻蜷缩起来。
墨寒诏则是彻底怔愣住,只觉得脑海中有这么一瞬间,一片空白。
“你的意思是...侧妃有孕了?”墨寒诏好半晌才终于找回神志,素来幽冷浅淡的墨眸中笃然波动着,连嗓音都带着几分沙哑。
“从脉象来看,侧妃确实已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且胎象有点不太稳。”张太医叩首道,“此事事关重大,微臣不敢妄言,还是请殿下再喊几名太医来瞧瞧侧妃吧。”
“好,孤已派遣德公公去召集太医院的太医来给侧妃看诊。”墨寒诏此刻清润的嗓音都掺杂轻微的颤抖,低低地道,“且先等他们过来再说。”
张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他如此笃定,那璟儿有孕之事十有八九是不会有错。
想到这里,墨寒诏视线落在云暮璟那张血色尽褪的绝美容颜上,只怨恨自己。
原是璟儿有孕,胃口不好,想着宫外那一口梨花酥,才派遣雨宁出宫采买。
她那样温柔乖巧的人儿,除非是真的难受坏了,否则如何能够破坏宫规?
可他,还这样对待云暮璟,不但误以为她别有用心,还关了云暮璟禁闭,害云暮璟受这么多委屈。
云暮璟虽然没看墨寒诏,却依旧能察觉到墨寒诏情绪的变化,泛着莹润水光的眸中有一丝得逞之色一闪而逝。
墨寒诏这会儿定是悔恨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急于求得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