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靠近…
“我该怎么做?”喉咙干涩,虞行翡险些说不出话来。
这几年他做了那么多事,就因为疑心,彻底毁了这一切,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孙谨最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Esme回忆着孙谨的经历,说得很轻松,“一个渴望着爱的孩子,你给他所有的爱不就行了。”
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有时候言语上的伤害,比身体上的折磨更让人痛苦。”
孙谨就是过于听话和顺从了,才会让虞行翡再三忘记伪装,暴露本性。
被爱的人才敢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在Esme看来,孙谨为什么总是会被欺负折磨,就是因为他给予的爱太多了,把对方惯坏了。
“爱…”握着孙谨的双手,虞行翡痛苦地将脸埋进去,“这种东西,我怎么会有。”
不论遇到什么磨难,孙谨都不会怨天尤人、自怨自艾,他会以他自己的步调,积极向上、踏踏实实地生活着。
能让他感到锥心之痛的只有孙谨,可同样的,能把孙谨折磨到失去勇气的,也只有他。
爱能带来温暖、温馨,是无私的付出。
他没有办法站在孙谨的角度替他着想,不想让他成长,不想让他变得更好。
为了能霸占控制他,甚至想让他变得胆小畏惧、贪婪堕落。甚至这次孙谨备受他指责,渴望被男人占有的身体,都是他故意为之的成果。
自私成性,只想从孙谨不断索取,孙谨给他再多,他都会怀疑,永远不知满足。
他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该怎么给孙谨爱。
他是一个无法体会到美好感情的人,只会让人感到恐惧,又该怎么给孙谨温暖。
现在连孙谨都开始害怕恐惧着他了。
有自知之明也不算完全无可救药,Esme思索了一番,给了建议,“那就给他,让他以为是爱的东西,这些你在几年前开始,不就是一直这么做的吗?”
说起来,当初还是她为虞行翡出谋划策…虽说直接色诱,吃干抹净的主意被驳回了。
这位老板非得谨慎地循序渐进。
看向窗外,叹息一声,“他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哪怕是假的,能被骗一辈子,也是一种幸福。”
活得过于清醒,又有什么好处?
“所以,我也是能让孙谨得到幸福的?”收拾了情绪,虞行翡仿佛看到眼前一片光明大道,紧紧握住孙谨干燥温暖的双手,“没错,我也是能够让你幸福的。”
也该轮到他为孙谨付出些什么了,不就是永远戴着那具温和的面具而已吗?
虞行玉和虞冠桀的出现,虞行翡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了。
再任由自己放纵下去,孙谨真的会承受不了了。
他不想当下一个虞韵章。
想起还有别的办法能够降低孙谨的高热,虞行翡起身去浴室,端着毛巾和水盆。
湿润的毛巾擦拭着前胸后背,拉低裤子打算擦拭腹股沟时,虞行翡这才想起房间还有另一个人,拉过被子盖住,“出去。”
真小气,半点犹豫没有,Esme立即离开。
她可不想再次进惩戒室了。
让人看一眼都不愿意,昨夜又是怎么逼着孙谨去和其他男人上床的?
阿尔斯还活着,看来并没有做到最后。
摇了摇头,Esme也没兴趣再管这群男人们之间的纠葛了,船来了,她也是非常忙碌的。
海岸边,停泊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船只,迫不及待离开的宾客们收拾了物品,结伴挑选着船只乘坐。
裴向挽想起已经许久未露面的虞行翡,按照行程,他们今天是要一同出发,尽快回到星海市的。
积压的工作因为婚礼的举行,只是暂停,又不会变少。
裴向挽对于虞行翡不管不顾的任性,身心俱疲。
遭遇过了恐怖分子的袭击,在这座无法离开的岛屿上,作为婚礼的举办者,长时间不露面,闹得人心惶惶的。
她作为虞行翡的助理,被裴家的人烦扰不休,真想早点回虞氏,起码那里要清净得多。
敲了敲房门,看着被打开的门,和门里的背影,本只打算在门外询问的裴向挽犹豫着,还是进去了。
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和忙着替他擦拭身体的虞行翡,裴向挽也就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露面了。
“有事?”虞行翡扭干毛巾,一边问着。
孙谨开始冒汗,热气像是泄露的气体一般从身体里溢出来,虞行翡心下放松,擦拭的动作是一刻不敢停,动作也更加轻柔细致。
这一次不像在云城那样,因为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不知道要替孙谨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