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栀已经告诉了他她预想到结果,他也觉得这事儿很有可能。
丁维杰只要有一天看不惯谁,就永远没有再看得惯那人的一天。
“我有私心,我想让谢祁留下,他是我所承认的队伍中心,”宋初栀轻叹道,“当然,如果谁都不走,简单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这个结果产生的可能性并不大。
少得可怜的一点儿休息时间都用来吵架、看别人吵架了,竹喧惆怅地趴在窗台上,跟对面教学楼同样将头探出窗户的男人相视一笑:
他热情地挥起手:“嗨——”
“砰——”
一颗子弹打了过来,耳畔是玻璃碎掉的声音,他愣愣地低头看去,地上的玻璃渣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竹喧:“……”妈妈呀,吓死我了……
什么时候流行这么惊悚的打招呼方式了?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凶,从背包里翻出来一个大喇叭,还不等他说出准备好的措辞,又一颗子弹朝他飞来。
这次打中的是窗框边上的墙面。
竹喧赶紧蹲下,拿着喇叭架在窗台上冲对面大喊:
“我/操/你妈——”
宋初栀:“……”她掏出一把……
狙……
“打个掩护。”她说。
竹喧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
“好……好嘞姐!”他站起身,握着喇叭露出猖狂的表情:“枪法真差!描边大师是吧,幸会幸会啊!留个名儿呗,有空咱俩比比——”
只听耳畔一声枪响,竹喧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时对面的家伙已经被爆头了。
“我靠!”他欣喜地侧过头,像一个显眼包:“姐你居然这么厉害啊姐!姐你是不是练过!?”
宋初栀专心瞄准下一个人,开完枪后才回应他:
“游戏里练过。”
竹喧眼睛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