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安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红酒,戒是不可能戒的,反正他也不会醉……“有一个酒瓶,我原先离得远,看不清,但我的爱人自认为能看清,又给它上了一层名为“初印象”的薄纱,在我凑近后,休旧看不通透,直到有人拉开了那层纱……你说,我该不该碰一碰那杯酒杯呢?”
牢岳父沉默了片刻,从桌下的抽屉里翻出了一瓶矿泉水,先将自己杯中的红酒喝光,而后用矿泉水装满酒杯,他小心地端起酒杯,走向一边的几盆小盆栽,居然没有水溢出来?牢岳父真稳……
走到盆栽边上,牢岳父开始倾斜手中酒杯,将水倒入盆栽中。
云安注意到,牢岳父对每种盆栽倒的水都不相同,长得好的只倒一点,有些枯了的多倒一些,喜湿的此喜干的也多倒一些,只留下一点点水,被他仰起头,喝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又重新坐回了云面对面的沙发上。
“这是你的解释?”云安闭上眼,向后倒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过太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绝望了,我曾想过,如果是自己落得那个地步呢?我认为,应当有人去帮他们——一开始,我认为可以请求家族,但在那里,他们是导致那边百姓家破人亡的凶手,经过联姻,官商与世家大族勾结,无法无天……长大后,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但终是僧多肉少,只能出此下策……但我从未将哪怕一分一毫用于己身,必是有贪恋权势之小人从中作梗!但……臣确实是有罪的……皇子殿下若要责罚,臣虽死无憾,只可惜不能亲眼见爱女大婚……”
“……”云安突然发现自己这位牢岳父确实不大好对付,一番话不仅仅只是说出了原由,还顺带告诉云安他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最后一句话看似是退让,实际是咄咄逼人——我可是你爱人的父亲!未来的岳父!自己看着办……
他倒数第二句话,是一个饵,只要云安上钩了,那么主动权就会落在他的手中……
密不透风啊……
但你觉得我没有办法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