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冉按住他的头，转回来“无夕说你不能吃太多。”

“不是，我才吃几块，哪多了？”他挣扎着想要拉下奥冉的手，龇牙咧嘴。

“穆邬上药。”

穆邬等了很久了，手上的罐子一直没收回去，就等着瑞尔了。

“芮锦！”

芮锦表示“你猜惩罚是什么？”

“艹”瑞尔的身体开始变得虚无。

穆邬往上方丢出一个东西，透明的能量罩，瞬间将这块地界笼罩。

瑞尔消失，却在某一处边界出现，捂着手蹲下。

只要隔绝风的流动，瑞尔就跑不了了。

穆邬和奥冉走过来。

“瑞尔，配合点还能少吃点苦头，把手伸出来吧。”

他沉默的站起，伸出手，穆邬给他解开油腻腻的绷带，奥冉嫌慢，直接用芮锦的刀划开，然后丢到穆邬手上。

穆邬看着他手上血肉模糊的掐痕，陷入了沉思

“芮锦给你包扎的时候是用了多大劲啊？怎么还缺血了？”

“你?快点我憋气呢。”

他的手一点血色都没有，透着苍白，骨头都有些错位了。

“…”穆邬打开罐子，语重心长

“下次觉得痛了你得说，别总是憋着，芮锦本来就没轻没重的，你不说她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她不知道啊，哕”

“……”穆邬气笑了“都这样了还要损人，你这损人不利己的方式是不是要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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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

他抬手就要捂嘴，穆邬眼疾手快按下他的手。

“你?快点，这味道熏眼睛。”

穆邬看着他被味道熏红的眼眶，红晕延伸至眼尾

“知道一件事吗？你现在很像那家伙记忆里的不省心的儿子，我们是带小孩的家长。”

他挑眉“家长？你想得美，你们可没比她有分寸。”

“之前的确没有，但你没发现我们现在的动作已经轻很多了吗？”

“……”确实如此但瑞尔不想承认

“你看我们也在改正，你就不能也改改你那爱怼人的臭毛病吗？”

瑞尔还是没说话，穆邬惊觉听不见他的呼吸，停下动作。

“你在干什么？”

瑞尔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罐子，咬开另一只手的绷带，涂上药剂，掰正错位的骨头。

指着天上那个圆球，示意他收起来。

穆邬看了一眼奥冉，他点头，这才收回。

回头一看，瑞尔已经跑到湖边大口呼吸，还一直甩手好像这样手上的味道就可以散掉。

脑中

“大人，您有没有发现，他现在越来越……”

“幼稚”

“有点像他跟纳斯克的相处方式了。”

“无理取闹？”

“不是，是任性，他好像觉得他现在不论什么态度我们都不会拿他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他拿我们当自己人了？你主盘生锈了？”

“……我想拥有那个人记忆的机器人，都很重感情，因为我们见过了永远无法拥有的幸福。”

他遥望天与湖的交接处，那里藏着无法触碰的彼岸。

如今的天早已经大亮，原野星的外部结构和空气与蓝星相差不多，从未被污染过的天，很蓝。

“我看到了他的脆弱，在飞船上，芮锦的怀里，他有一瞬间的无措。”

“他在芮锦怀里，你看到了他的脆弱？”奥冉一字一顿，语气很正经，但是穆邬感觉被嘲讽了。

“是的”但他没法反驳。

奥冉侧眼看他，不屑转移，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看着就让人很想打他，但是打不过。

他现在很烦，奥冉和瑞尔简直一路货色，只是他装得好，瑞尔连装都不想装，要不是瑞尔打不过奥冉，还跑不了……

“大人，不能把钥匙给他。”

奥冉看都没看他就说“他不会跑的，至少在报复那个人到一定程度之前，他不会跑。”

“…明白”

奥冉看人一向很准，穆邬即使心存疑惑，也不会去质疑他。

瑞尔还在那边吐

“我TM就不该写那么多王瘤箐提取物。”

【王瘤箐：一种很香的植物，有很强的治疗功效，但它在存活时十分坚硬，只有等它死亡才会变得柔软，但它腐败的味道很臭，就算勉强提取一些存活时期的样本，也会在不久后散发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