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期待着明天有新的喜乐】
所爱之人的微笑是什么?是她的甘之如饴,他的笑很假,但面对她时,他的笑总是很真,爱意蔓延,直达心底。
【你微笑的瞬间
心绪像断了弦
拥抱是荒原中的昙花一现
如果心下雪
沦陷
流完泪看光划过夜
冬天变春天
每天都在改变
我们正渺小模糊开始遥远
就算看不见
向前
未来也能够拥有好晴天……】
荒野中开出的花朵,将她的根茎插入了一片土壤中,相互纠缠,相互拉扯。
穆邬成为她脚下的黑暗,帮助她重见光明的同时,又紧拽着她不放,根茎嵌入泥土的时候,泥土也将她深深包裹。
一旦她想要抽离,势必会受伤,而那土壤也会因她的离开,而下沉、松垮,空出的地方无法填补……
离开,是对两个人的伤害。
但她向往的光明在蓝天之上,那片火红的太阳…这是个无解的难题,亦是他们的悲。
太阳和月亮总是高高挂在天上。
有人喜欢太阳的热烈,亦有人喜欢月冷漠外表下的温柔。
但月亮本身是不发光的,他的光,是由太阳光反射才能在黑暗中照亮他人的前方。
它们同在天空之上,昼夜更替。
黑夜里是见不到太阳的,但在白天的某段时间,我们总能在蓝天中,见到那颗星球。
太阳的光太耀眼,每次出现都带来一片光明,但我们总能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看见月亮的身影,他等待着黑夜降临,又遥遥望着那片光明。
小主,
如果太阳消失,星球将陷入黑暗,月球也将不再发亮,天空不再有星辰。
太阳走向星球另一侧,夜晚降临,月成为了指引者,虽然他的光亮在黑暗中很清晰,但很明显,他也在等待太阳的降临。
因为在星球的另一侧,他与那耀眼的太阳,共同在天上俯瞰着地上的人群。
……
瑞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曲落罢,她无声走到床边,尝试着拉下他将自己包得紧实的被子,并给他盖好。
叉着腰站在床边,无声叹气:真像个孩子。
或许就像他曾说的那样,这艘战舰上每个人都戴着一副虚伪的面具,难以摘下。
但谁能想到,那副理智平静的面具下,是一个敏感任性的小孩子?
瑞尔睡着时,眼中的情绪尽被眼皮覆盖,但有些东西,是它所阻隔不了的。
芮锦伸手轻轻拭去他眼角滑落的泪,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一个劲的流。
机器人是不用睡觉的,虽然他们可以休眠,但不会做梦。
梦是大脑的潜意识活动,不管他们再怎么接近人类,终究与人类不同。
她跪坐在床边,细细描摹着他的脸,不带任何情欲,只是欣赏人类的面孔。
冰冷的手指接触到温热的皮肤,截住那泪珠的下落,收回手,不自觉的放到屏幕下方,嘴巴的位置。
水滴在屏幕上抹开,留下一片透明痕迹。
(听说,人类的泪水,是咸的)
她静静看着瑞尔的睡颜,转身坐到地上,手臂投射出一面虚拟屏,拿着笔在上方细细描绘着,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这就是她那时要求瑞尔到她房间,想做的事情——为真正的人类画一幅画。
不是如她们一样,描绘着她们意想中的人类,而是…真实的人类。
*
战舰第9层
一半是一片训练场地,专门用来训练奥冉的御尉军,也就是那些精兵。
另一半,则是那些精兵们的休息区域。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机器人不需要休息,却还是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但这是组织里的规矩,所有战舰都要遵守。
喀狄迦直接带着他走到修然的房间,开门进去。
钟离有些疑惑“这是您的房间吗?您不是住上面吗?为什么直接就开门了?”
战舰上的舱门都是只有本人的信息,就算是战舰高层机器人,也没那么轻易打开。
喀狄迦撇他一眼“先进来。”
钟离进去后,舱门在他身后关闭,喀狄迦解释道“修然是我的下属,我有时候下来找他调兵,他懒得开门,直接找穆邬加权限。”
钟离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您是副将,调兵也要找他吗?”
“他负责战舰上的兵力调配和培训,需要告知一声。”
“那他为什么不是住上面的?瑞尔都住上面。”
“他说他懒得上下来回跑,干脆搬下来了。”
钟离=_=:够懒的哈。
他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拉下头上的兜帽,一双幽蓝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喀狄迦。
“您现在倒是很坦率,什么都说啊。”
喀狄迦没什么情绪“奥冉大人让我带你了解一下这里,毕竟你也要参与训练,虽然是由我带领,但你也要了解一些。
你之后要跟着穆邬,参与战舰上的规则制定与维护……
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