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顿了顿,把药膏抹平就收回手“转过来。”
喀狄迦听话转回来,眼里终于有些润色,但是他憋着没掉下来。
他允许他假哭,但是不能因为疼痛而哭…虽然他假哭也哭不出来。
钟离看着他的眼神,呼吸一窒。
这种委屈又憋着眼泪不让掉更可怜了好吧!但凡他不要板着个脸,他肯定就心软了。
稳定心神,垂眸不再看他,专心“上药”。
当涂到那只有狗尾巴草的手时,他背过手“这只我自己涂。”
钟离一把给他拽出来,轻声且温柔地说“医者不自医,就算您再会上药,给您自己上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遗漏的,还是让我来吧。”
要是他的手没有在那图案上不断摩挲,他就真的信了。
额前青筋暴起,那只手不断紧绷,忍着那种感觉,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只涂那里?不是还有伤吗?”
钟离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一只手向上移去“不好意思副将大人,一时没注意,应该弄疼您了吧?”
另一只手虽然没动,但是每根指尖都稳稳当当的按在狗尾草上。
酥酥麻麻的痒意,不断攀爬蔓延至全身,他开始后悔让无夕给他画上这个东西了。
“够了,放开!”他还是没忍住加重了语气。
“呵呵呵呵…这才是你喀狄迦。”钟离表现出的温和不再,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甩到沙发上按着,冷声道“你在这里装什么可怜?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爱上你吗? ”
他笑着,但那笑意从未达到过眼底“你也太痴心妄想了,像你这样连装都装不出来的蠢货,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上你? ”
喀狄迦吃惊一瞬,随即反驳“我没有装。”
耳畔擦过一个拳头,直直陷进沙发里,带出一片散乱的填充物。
“我的重点是这个吗? 你从头到尾都在那里装乖装可怜,顺从的不像话。
还让我变成人类,提高感性,不就是想让我因为体内器官的分泌物,而爱上你吗? ”
他感受着耳朵传来的灼热感,沉默片刻“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而不是你在那里一味的猜测我,我的想法没有那么复杂。 ”
“哈”钟离失笑“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