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捏着丁香的手一顿,把丁香放了回去,蹙眉问:“他们来作甚?”
桑婶见秦荽不紧不慢的,更是急了,忙解释道:“姑娘病了,用去了家里所有积蓄,太太和我昨儿个从玄妙观出来后,一起去了一趟茶楼,想要拿点铺租回来做家用,可钱没有要到,这还惹得老太太来家里闹了。”
“我没有找过去,他们反而闹上门,真是人善被人欺。”秦荽冷冷说道。
桑婶看了看前院方向,隐隐已经能听见老太婆的哭嚎声,她忍不住说道:“这家里没个男人顶着,岂不是就要被人欺负了?”
秦荽没有接这话茬,男人也未必靠得住,说来说去,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走吧,我且去会一会这不要脸面的一家子。”秦荽率先走了出去,等桑婶出来后,又锁了门,这才朝前院走去。
“姑娘病好后,变了许多。”桑婶跟在秦荽身边,总觉得秦荽变化极大。
“人总是要变的,习惯了就好!”秦荽不想在她们面前装,也装不下去,不如让她们接受现在的自己。
当秦荽还未踏入前院,就听见了外祖母苏阿婆那嘹亮的干嚎声。
“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啊,当年要不是我好心把你奶大,你能有今日的好日子?如今倒好,不过是迟了些时日的租金,你居然三番四次上茶楼要钱,真是个白眼狼。哎呀,我真是命苦啊!”
苏氏脸色惨白站在一旁,一只手捂着脸默默流泪。
秦荽一进去就发现母亲被打了,顿时火气。
她冷冷地对桑婶说:“桑婶,去镇上寻鲁大,就说我家里来了贼人,我请他带人来帮忙抓贼,放心,银子少不了他的。”
鲁大在镇上开了个小镖局,小镇没有多少镖可接,所以这个镖局多是帮着处理要账、做打手之类的事情,反正只要钱给够,事情肯定办的漂亮。加上并不欺负老弱妇孺,镇上和附近乡里的人倒也不讨厌他们。
哭嚎的苏阿婆顿时噎住,忙指着秦荽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贼还是你二舅舅是贼?我们是你的长辈,是亲人,你可不要小小年纪连亲人都不认了,这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