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见秦荽双眼中并无丝毫妥协和退缩,他也是个走南闯北的老江湖,心中顿时有了决断。
他转身出去,叫了正在看守马车的车夫阿富下来,凑过去低声吩咐:“你将马车留下,骑我的马日夜兼程赶回去禀告老爷,就说......你就说姑娘长大了,且容貌十分出众。但已经定了亲,并且将在正月十八出嫁,问问老爷的意思,是祝福姑娘呢,还是......”
“出嫁?她疯了,老爷没来她敢出嫁?”阿富惊讶过后,又皱紧了眉头,看了看四周,也凑近了些道:“她为何急着出嫁?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
“她能知道什么?她们连秦家老宅在哪里都不知道。”阿扎瞪了眼阿富,不耐烦地说:“行了,你赶紧回去禀告,若是快马加鞭,说不定能赶在十八那日回来,我留下来查探一番那男方是何人?还有尽量阻止这场婚礼。”
阿富不太愿意来回奔波,眼珠子一转,出了个主意:“咱们毕竟是下人,去阻止了姑娘的婚事,要是以后她回了秦家要收拾你我可是很容易的啊。”
“哼,带不回去人,你我依然无法交差。”阿扎烦躁地吐了口唾沫,就这么简单的任务居然出了岔子,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秦雄飞夫妻二人都是心狠之人,跟随了几十年的阿扎最是清楚。
阿富见他神情便知晓他心动了,忙又劝说道:“毕竟不是咱们太太生的嫡女,怕她作甚?”
“我会怕她?一个养在小镇上的小丫头而已。”阿扎根本不把这些养在外面的外室子女放在眼里。
“既然扎哥不担心得罪里面那姑娘,而我来回跑一趟还赶不上她成亲的日子,不如,我们想办法把人直接带走,等回去后跟老爷、太太求求情便是。”
反正人带回去了,老爷太太最多也就做做样子罚一下了事,可若是没有带人回去,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阿扎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你说的没错。不过,她们是本地人,咱们俩肯定带不走人。”
阿富有些不当回事:“不就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咱们两个人还弄不走?”
“咱家这位姑娘有些不同,我说不出哪里不同,但就是觉得她有点不容易对付。”想了一阵,阿扎对车夫道:“你去县里,花钱请几个人来帮忙,就说只要完成后我秦家定有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