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四太太允许他将外面的孩子放在心里,甚至威胁到自己子女的地位。
“此事不急,等我想想。”秦雄飞最后拍板,起身准备休息,可脚步却是朝着外面移动。
秦四太太恨得牙痒痒,忙上前挽着秦雄飞的手臂,将人朝里屋拽去,语气也和善了些:“既然老爷如此看重这丫头,我也有了些好奇,不如让她们夫妻回家来让我瞧瞧,毕竟是老爷的骨血,若是个好的便好好教导一番,说不得将来有用处。”
秦雄飞脚步微顿,随即点了点头:“也好,等秦芍出嫁后,便让他们夫妻回来一趟吧。”
秦芍此时正在她娘蒋氏的房间里,弟弟秦松已经被送去前院住了,蒋氏心里担忧不已,便找了女儿来说话。
此时的秦芍褪去了在秦四太太面前的乖巧柔顺,一脸淡漠地看着母亲:“娘,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给弟弟一个出身,给他铺一条坦途。”
蒋氏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反驳:“哼,你别做出这样一副委屈的模样,要是不回秦家,你的婚事怎么办?你愿意随便嫁一个镇上的普通人家,过一天到晚操持家务的日子?”
秦芍抿了唇不语,随后叹了口气:“娘,秦家也许未必如我们所想的那般好。”
蒋氏借着灯光在给儿子做衣裳,闻言针直接戳入指尖,她抬起手指头看了看,冷冷说道:“我便是死也要死在秦家。芍儿,只要咱们母女齐心,定能在秦家闯出一条活路来。”
夜深人静了,心怀各异的人也渐渐入了眠,只是,有些事情并不因为夜晚便停歇下来。
鲁大本以为的问话,却变成了一场无妄之灾。
此时,他双手被绑缚在木架上,外衣被剥去,身上已经有了斑驳血痕。
昏暗污浊的房间里,脸色阴狠的典狱长正在拷问他:“我再问一次,你可曾在屋里发现了什么?”
浑身是伤的鲁大咬死不松口:“官爷,青天大老爷啊,我真的没有进屋,怎么能发现什么呢?那屋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啊,我真是冤死了,救个火居然救出灾祸来了。”
被打得越是厉害,鲁大心里越是清醒,他们要查的并非是杀人凶手,而是什么东西?所以他更加不能松口曾经进过房间。只要熬过去就无事,若是熬不过去说自己进去过,那便无法自圆其说了。
“再打,打到他松口为止。”典狱长再次发话,他是新县令带来的人,自然是听从县令的话。
天亮了,鲁大熬过了一夜,所剩不多的清明全靠一股子气和身上的疼痛支撑着,审讯的人其实已经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