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心里早就有了决断,定然是秦雄飞寻来的女人偷了他身上的方子,想法子拓印了去,然后卖给了另外三家同样做香起家的世家。
独家变成四家都有,这稀奇程度便要打折,可即便如此,秦家依然要开始做。
秦大老爷和四家的家主见了面,最后一致决定,香露不再外泄,四家各凭本事销售。
鲁家的老爷全程笑意盈盈,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说什么同意便是,只是全程在手心里把玩一块赤金锭。
眼尖的张家老爷看见了,问了句:“咦,这是香锭?我曾在清远公主的次子身上见过。”
鲁老爷哈哈大笑起来,道:“是啊,我家九儿弄了香铺,也不知道在何处寻得了香方,弄了这赤金锭,这不,先拿了回来孝敬我。总算是没白养这个儿子,哈哈哈!”
鲁老爷是三十岁才得了这个独子,家族排九,所以大家喊了声鲁九,不过却是一直不学无术,天天打扮得像是花孔雀般四处听曲游玩,总之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大家教导家中晚辈时,都会说上一句“你怕是要变成鲁九了”。
这句话,不下于大人恐吓小孩子狼来了一般,虽然震慑力并不会很大,却也深入人心。
长此以往,鲁九也更是变本加厉变成个纨绔,好在他没有亲兄弟分薄家产,家里父母也很是宠爱,如此这般倒也过得潇洒。
所以,当几家人都在为香露闹得沸沸扬扬时,鲁九带回来几块香锭,并且说自己和人写了合约,已经在开始制作了,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货。
鲁老爷将赤金锭佩戴在腰间,结果大家都没有发现,他便取下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终于引得众人的侧目,这才笑嘻嘻的夸奖起儿子来,真正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他这显摆不算什么,鲁九的娘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直说自己的儿子终于出息了,她即便是现在死了也放心了。
大家表面恭维,离开后上了马车立刻将脸垮了下来,纷纷吩咐心腹:“去查一下前几日鲁九都去了哪些地方?”
秦大老爷看见手中的纸张上写着淇江县的时候,表情有些微妙,又拿起从淇江县鲁家香铺带回来的澡豆嗅了嗅,愣了愣,忙让人打了水来,用澡豆洗了脸和手,仔细感受了一番后,突然对管家的说:“立刻再去淇江县,查一查这澡豆出自何人之手?务必想法子将人弄来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