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指着火炉让青古过来烤烤手,这才说道:“让我娘自己安排吧,她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就是。只一点,你们轮流跟着去看着点,一是防止下面的人偷拿东西,二是看有没有人弄虚作假。”
青古一边烤着手,一边抬起头说:“老太太说要亲自去呢,绿梅她们正在劝她,说是外面太冷了,怕她身体受凉。”
秦荽倒是无所谓,道:“让她去吧,穿暖和些就是。我娘想做什么就随她,你让绿梅多看顾着点儿就好,不过,有事还是要跟我们说。”
两个丫鬟自然知道秦荽的意思,点头应下了。
萧辰煜晚上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股浓浓的酒味,秦荽没有让他进屋睡觉。
没有办法,萧辰煜只能去书房睡觉,第二天秦荽一起床,就看见萧辰煜在窗前写字,听见秦荽的声音,忙过来伺候穿衣服。
秦荽却是冷冷淡淡,任凭他献殷勤,既不拒绝也不表现得很高兴。
吃了饭后,秦荽才说道:“照理说,你一年的时间能有此成就,合该好好放松、结交朋友。不过,你要知道,这世间,比你厉害的人比比皆是,所谓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另一片天。你千万不要被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才是。”
不得不说,萧辰煜这段时间确实有些飘飘然,被人捧得有些过了头。
秦荽见他脸色不好,又去拉着他的手,道:“咱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好多困境并未解除,未来不可预知的困难还不知道多少,咱们还要努力才行。”
这个家的根基,根本不稳,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萧辰煜也明白,反手将秦荽的手包裹在手心里,柔声道:“我懂,我即便和他们应酬,也心知他们其实并不是真心祝愿我好,不过是酒肉朋友罢了。他们也有他们的考量。”
“正如你所说,我们如今根基不稳,就是两个小年轻,谁能把我们放在眼里?所以,我更是不敢清高,不敢不去应酬,不得不圆滑处世。”
秦荽点头,对萧辰煜笑了笑,又道:“母亲说要施粥了,你到时候多去跑跑粥棚,虽然说做善事不该有功利心,可好名声谁不想要呢?”
“我知道了!”萧辰煜明白秦荽的意思,说出去大家可能会说伪善,可他却理解秦荽。
他低声说道:“我们多施粥也无所谓,毕竟好些银子来路也不正,合该施舍出去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