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收拾好出来,桦曳已经离开了。
桃子也转身出去,不过,却是去了二姑娘蒋月的院子。
桦曳进屋,看见李妈妈和继母坐着说话,继母的脸色并不好看,桦曳只以为她还在装病,心中冷笑,也不理会那么多。
她坐下后,看向李妈妈。
那日李妈妈赶到香铺将她从香铺带走,后来自己将她赶下马车,算是羞辱了她。可那又如何,今儿还不是又乖乖来建勇侯府见自己?
“李妈妈,怎么是你来接我,二公子呢?”
二公子自然是杜梓仁,李妈妈笑了笑,道:“二公子如今接了差事,忙得很,所以,太太便命老奴来一趟蒋家。”
说完,她扫了一眼方氏,只见她低垂着眼睫慢慢品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李妈妈心知,这桦曳是将继母得罪惨了,以至于方氏是连一点面子都不做了。
“少奶奶,老奴今儿来,倒还不是请您回杜家,而是”
李妈妈确实不是接桦曳回去,而是府衙一大早派人上门,说是启香香铺的一位女管事状告桦曳打人、砸店、并夜半火烧香铺。
打人、砸店都是桦曳做的,她毫无愧疚,可生生多了一条火烧香铺,便是遭受了诬陷。
稍微愣了一下后,桦曳一拍桌子,怒道:“本郡主要烧她小小香铺,何须夜半行事?本郡主敢作敢当,却从不做缩头乌龟,是我做的,我认了,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栽赃给我?”
桦曳还未曾意识到,这个夜半的火意味着什么?
方氏也是才知道起火一事,知道兹事体大,不能继续做壁上观,忙问李妈妈:“这火是怎么起的?怎么就怪到了咱们郡主头上了?”
李妈妈说:“火是半夜子时刚过起的,启香香铺的对面是他们的仓房,里面住的守夜人发现了对面的三楼起火,又发现还未走远的夜行人,便追了过去,然后遇上了巡夜的官兵”
桦曳冷哼:“那怎么能说是我做的?哼,她马慧敢状告郡主,可是要先受棍棒责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