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镶银和老赵头在院子里站定,见禀告的人才进去,萧辰煜便亲自出来了。
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很是熨帖舒坦。
“卢管事,我说你怎么这时候跑来家里,原来是赵哥来了。”
说完,还对着老赵头拱了拱手,慌得老赵头忙也回礼。
倒是卢镶银坦然得紧:“可是扰了二爷用饭,哈哈,实在是抱歉,只因为赵哥有要事给东家带话,我们这才顾不得时辰跑来了。”
萧辰煜不用他们说,也知道老赵头来的大概意思,想了想吩咐身边的下人:“去厨房吩咐一声,我这里来了客人,再弄两个菜过来。”
下人问:“二爷,要酒不?”
“不用,今晚我们要说点事,酒就不用。”等下人一走,萧辰煜便笑着对老赵头说道:“赵哥第一次上门,照理说,该是好酒好菜招待着,只可惜今儿时间仓促,只能将就着填饱肚子。待事情过了,咱们再约着一醉方休可好?”
老赵头忙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这心里却打起来嘀咕:自己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对方怎么就好像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抛开这些不说,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气度和温和的态度也让人折服,不由得放松了心神。
邀请两人进去,三人在餐桌前落座,桌上只有三个清淡小菜,一碗米饭。
老赵头心里更是感叹:这位爷居然吃得如此简单,比起卢镶银家的餐桌来说,简直是不够看。
萧辰煜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岳母带着孩子们在他们院子里用膳,今天我一个人,便随意吃一点。”
随后,他又道:“我成亲前,住在道观里,便习惯了简单。”
老赵头点头,又忍不住奉承道:“难怪,二爷身上有股子世外高人的淡然从容气质,原来是曾经住过道观的缘故。不像我,一身俗气。”
“赵哥此言差矣,这俗气其实就是烟火气,谁能离得了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