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王妃说在王府过得有些艰难,她想要建勇侯的全力支持,这可有些难办?”李四娘看完了信,一边将信纸烧毁干净,一边和秦荽说道。
小王爷受宠,但是,他根本没有实权,而且,他大婚那日,皇上亲临,也就表示了小王爷和皇上感情甚笃,无形中,也就和杜家产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生分。
虽然皇上如今不如之前听话,可到底还是无法撼动杜家的权势。
建勇侯自然还是偏向大女儿,也就是说,他偏向杜家。
“蒋月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她想让我帮忙,让建勇侯和桦曳闹翻,从而只能支持她,当然说白了也是支持皇上而非太后和杜家。”
“毕竟是父女,而且建勇侯又最疼爱桦曳郡主,这个恐怕很难。”李四娘深表担忧。
“倒也不难,不过是另辟蹊径罢了。”秦荽淡淡说道。
桦曳郡主最近睡得不安稳,夜里总是多梦、惊醒。
丫鬟多儿最是贴心,只要杜梓仁不来过夜,她都是和衣睡在踏板上。
“二奶奶,奶奶,快醒醒,您快醒醒!”
多儿将梦魇住的桦曳喊醒,桦曳发现身上全是汗:“什么时辰了?”
“才酉时一刻,奶奶起来换身干爽的衣裳再睡会儿吧!”
换衣服时,多儿见桦曳又瘦了许多,忍不住劝道:“奶奶,要不明儿还是禀告太太,请大夫来给奶奶把把脉吧,您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不行,决不能让人知道我夜夜梦魇的事儿,不然,他们可是要笑死了。”
多儿明白桦曳的想法:别人肯定要笑话她,都是坏事做多了,这才夜里不得安寝。
又或者直接说她嫉妒心太重,又离不开男人,只要杜梓仁不来,她就难受。
说不定最直接的说法就是,她故意使计和妾室争宠罢了。
她可不像垚香,能不顾世俗眼光,竟然下嫁给一个商人,还巴巴带着嫁妆跟了去郸城,如今大家都把垚香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鄙夷不已。
桦曳的骄傲不许她低下高贵的头颅,更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和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