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阴郁笑着说:“妈妈以泪洗面字字泣血记录下的东西,太珍贵,你这个渣滓不配得到!”
姜继业失力般沉默着坐回沙发上,那样冷峻威严的一个上位者,竟然瞬间苍老许多。
他沉默着端起茶杯急促喝了一口茶水,当他准备将茶杯放下的时候却突然手掌用力,名贵的茶杯竟然被他生生捏碎!
瓷器碎片刺入手掌肌肤,鲜血瞬间汩汩流出来。
范巧慧吓得肝胆俱裂,也顾不得自己的伤,推开姜悦就冲过来:“继业,你的手怎么样!”
她连忙冲佣人喊:“快打电话叫医生!”
姜悦也扑过来,痛哭流涕:“爸爸……”
姜继业的手剧烈颤抖。
他的这只手,差点被傅司渊捏碎骨头、狠狠拍过茶几、用力掌掴范巧慧,此时又捏碎茶杯鲜血不止。
一定很疼很疼吧。
可是姜柔的眼神却很冷很冷,她望着她的生物学父亲无动于衷。
真好,她终于放下了。
放下这16年小心翼翼的期待。
她面无表情转过身,缓缓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傅司渊沉默跟上。
姜悦顾不上心疼姜继业,哭着冲过来揪住傅司渊的衣角,哭着说:“阿渊,你不能走,你不能跟她走……”
姜继业再次恢复一贯的强大冷漠。
他笑着说:傅先生,我不阻止你带她离开,只是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你究竟以什么身份带她离开?”
傅司渊眉头微蹙。
短暂的沉默。
在傅司渊即将开口之际,姜柔忽然望向常易。
她努力挤出一丝盈盈笑意:“常助理,我现在的情形大概无法专心开车,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常易条件反射望向傅司渊。
傅司渊薄唇勾起一丝自嘲讥诮的笑。
常易沉默着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