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易呼吸猛然一滞,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掌无情蹂躏,疼痛难当。
他的两只拳头悄然紧握。
“大小姐。”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姜柔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直到此时她还没有从傅司渊制造的“惊喜”中缓过神来。
姜柔的心情非常糟糕,她硬生生强挤出一丝笑容:“常易,你也在?怎么没有去陪晶晶?”
常易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定定盯着她的眼睛:“你哭过了。”
常易的眼神深沉复杂。
心疼不加掩饰,呼之欲出。
常易从来都是情绪内敛的人,他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此时的关心之色显得有些过火。
姜柔蓦然一愣。
气氛顿时变得有丝古怪。
林彦自然也瞧出常易的失控,当即解围道:“是啊姜柔,你眼睛看起来红红的,你哭过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哭过。
而且哭得还很凶。
瞒是瞒不过,但是姜柔到底不想将傅司渊的“光荣事迹”当众揭露,只得撒谎道:“我今晚在家看了一部悲情电影,电影实在太感人,就忍不住哭了一场。”
谎言堪称拙劣,姜柔生怕林彦和常易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赶忙转移话题,向林彦问道:“孟珧一直没醒吗?”
林彦说:“我也是刚下手术台过来看看,听张护工说下午的时候孟珧醒来过一次,时间不长,然后就又陷入沉睡中,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
姜柔关心则乱,苍白的脸庞尽是担忧:“林彦,你老实告诉我,孟珧是不是不完全是皮肉伤?他伤得是不是很严重?”
林彦说:“我真没骗你,他的检查报告各项指标都正常,真的全部都是皮肉伤,不信你问主治医生去。”
林彦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可是傅司渊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却如同野猫爪子,不断挠着姜柔的心。
姜柔凝神,盯着林彦,郑重说道:“林彦,是你告诉我孟珧遭遇绑架。”
林彦说:“是。”
姜柔说:“你很清楚,孟珧的智商不同于常人,他被绑架,怎么可能完好无损逃出来?可是绑匪仅仅只是打孟珧一顿就放过他,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些绑匪一不要钱二不要命,难道是闲得无聊找乐子?”
这个问题,林彦也想不通。
那可是绑架!